“挺聪明么。”雷克斯摸出支烟点上,随手按开了安宁身上的磁力铐,“知道就闭紧了嘴,别乱说话,更别乱动,跟着我就行。”
庞大的鬼船已经占满了整个显示屏,飞船底部打开对接口。机甲冲进对接通道,缓冲滑行后停下打开了滑门,立刻,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进来:“雷,今天怎么提前了?”
雷克斯一纵身从滑门跳了出去:“出了点事,只好提前回来了。”
安宁走到滑门口往外看了一眼,雷克斯对面站着个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子,眉毛浓密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只是左边脸上有道伤疤弯弯曲曲的有点吓人。
难道这个就是——鬼面?安宁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正站在滑门口犹豫,中年男人一抬头看见了他,登时眉毛一扬:“哦?带小男孩回来了?”
安宁微微皱起眉。倒不是为这句“小男孩”,而是中年男人话里轻浮的意味极其明显。雷克斯笑了起来,转身招手:“下来。来见见鬼面船长。”
果然,这个就是鬼面,看雷克斯的样子似乎跟他很熟悉?安宁心里嘀咕,攀着机甲滑门利落地滑落下来:“船长。”
鬼面眯起眼睛:“身手不错啊。我说,比那个红头发要好点。那个虽然漂亮,可是有点太娘们儿了,还干净得要命,比个娘们还麻烦。”
雷克斯放声大笑起来,伸手搭在安宁肩上:“你可别看他这样,比那个还别扭呢。”
鬼面再次扬起一边眉毛:“什么意思?老弟你不会还没得手吧?这个看起来好像还是个雏呢。”
安宁的脸蓦然涨红,终于明白了鬼面的意思。雷克斯转头看他,笑得意味深长:“可不是。成年还没几天,舍不得啊。”
鬼面哈哈大笑。雷克斯压在安宁肩上的手微微加了些力,眼底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安宁看了他一眼,忽然微微低下头去,露出一个带点羞涩的微笑。鬼面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老弟有眼光,难怪舍不得呢。这小样儿,谁见谁爱啊。”
雷克斯的笑声有点干巴巴的:“可别信他,装得挺乖,其实难缠着呢。”
鬼面哈哈大笑:“难缠就对了。床上难缠点才有意思呢。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说看脸皮薄得要恼了。老弟赶紧带人走吧,房间还是原来的。不过你突然提前,我还有条道要跑一下,规矩你明白的,不用我说了吧。”
雷克斯手臂一紧把安宁搂进怀里:“自然。什么时候生意完了叫我一声就行,正好这几天我也懒得走动。”
鬼面嘿嘿一笑:“我想也是。回头我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老弟你就好好在温柔乡里呆几天吧。”
雷克斯也嘿嘿一笑,收起机甲搂着安宁转身走了。他对这地方似乎熟门熟路,一路上还有人不时跟他打招呼。这飞船之大还出乎安宁的想像,船上人服色各异,好像没有什么规律,但安宁发现凡是跟雷克斯打招呼的人在左肩头上都有个刺绣。虽然绣的东西各不相同,但位置是一样的,而且都是银白色。估计这就是鬼船上成员的标志了吧?
雷克斯嘻嘻哈哈地跟人打着招呼,中途竟然还收了瓶酒,拥着安宁终于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锁上,松了口气打量安宁:“不错,你还挺机灵的,刚才我还真怕你露了馅。”
安宁下意识地环顾房间,雷克斯看出他的意思,往床上一坐,随手把快燃完的烟捻熄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放心,鬼船上的房间不安监控镜头,绝对保证客人的隐私权。否则他的生意也做不了这么大这么长久。”
安宁这才放心。这房间并不很大,却装潢得十分j-i,ng美,尤其是中间那张超大的床,材料是可塑软脂,可以依照所受压力变形,外力消失后再恢复原状。床垫是仿生狐皮,纯正的雪白色,白到耀眼。两边挂着酒红色的滚银边床帏,富丽堂皇。可惜除了床之外,房间里就再没多少陈设,连个沙发都没有。安宁转了一圈不知道坐哪里,忍不住说:“怎么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
雷克斯嗤地笑了一声,又点起一支烟,随手拍拍床:“这不是?”
“就一张床?”
雷克斯连鞋也懒得脱,直接把腿架在床上:“你还要什么?”
“至少,至少有把椅子吧?总不能都坐床上!”
雷克斯懒洋洋地吐出个烟圈:“别的房间有,我这个没有。”
“为什么?”
“因为用不着。”
安宁微愕,片刻之后猛然反应过来,登时涨红了脸。雷克斯没看他,盯着天花板出了几秒钟的神才说:“鬼面的话你要记着,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得守规矩,这几天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