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移视线,恨恨地盯着墙上的空白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告知麦格,当提到两次次“意外”的时候,他发现麦格的表情显得很奇怪,那标志x_i,ng的老花镜差点就因为主人五官不当的摆动而滑落。
西弗勒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近乎威胁地叫道:“麦格教授!”
麦格转过脸去,忍无可忍地笑出声来,她自觉失态,过了好一阵,当她终于可以抑制住笑意的时候,她对西弗勒斯道:“我倒是觉得奇怪,西弗勒斯,你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怀疑我们的那位前校长?毫无疑问,这件事里没有他的协助,几乎是不可能……呃,让你上当的。”
“上当……”尽管心知事实如此,但麦格说得如此直白,仍然让西弗勒斯不快。
麦格教授点点头,她也将目光透向墙壁处生生空下一块,流露出怀念的神气:“你知道,真正通晓男巫生子魔法的人不多,阿不思就是其中的一个。”
西弗勒斯嗤之以鼻:“马尔福和隆巴顿也知道。他们在罗马旅行的时候无意获得的一本书里提到了这种魔法——不过怎么得到的细节,他们不肯透露。”
“他们成功了?”麦格教授眨着眼睛。
“不,”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没有。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哈利他……我确信他不懂那个咒语,全程他也没有时间去念什么咒语。”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说那是因为哈利的魔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甚至于到了无意识之中都能施展这种深奥至极的魔法……不,那还不如相信哈利真的拥有全魔法界最强大的繁殖力。
猛一回神,却看到麦格教授的脸颊肌r_ou_在古怪地抽搐,共事多年,西弗勒斯尚未有幸见过这素来优雅的女爵士这般神情,他怔愣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到原来对方是在忍笑!
“教授。”他从喉咙里压出这一声尊称,却引诱出麦格教授的笑声,女巫不失风度地抿起嘴唇,显得愉悦而未失态,她道:“为什么你们都没有想过问阿不思?唔,就算那是幅画像?”
西弗勒斯哑口无言,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他略带迟疑地问:“你的意思是他有这样的经验?”
麦格教授的脸部再度饱受强度非同小可的折磨,她瞅了一眼前魔药学教授,轻笑道:“如果他在我们认识他的年纪还能有孩子,我敢保证他绝对会骄傲地像只老孔雀,逢人便招摇。”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不约而同地笑出来,邓布利多在他们各自的生活中曾经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故人虽去,但能一道调侃,也是种乐趣,一种怀念。
西弗勒斯再度试探着问:“那么他……”
麦格教授耸耸肩,道:“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太清楚。你知道,事不关己,我想我这辈子都用不到这种魔法。不过,我约莫记得,阿不思曾说过,流传下来的魔法文本,是有问题的。”
西弗勒斯挑眉,他自然明白这话的意义。如果原始的魔法是缘于中世纪,在那个时代,书籍与文字都不是普罗大众必备之物,有阅读与记载能力的人并不太多,便是男女巫师们,也大多是通过口口相传来学习魔法。
“哈利可能无意中用出了那个魔法?我还是不明白……”他不由自主地喃喃。
“不管怎么说,”麦格教授轻笑,“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好好回想了,是吧,西弗勒斯?”
无力招架这样的揶揄,西弗勒斯只有苦笑。
话说回来,他想他们还是必须弄清楚男巫的生子魔法的真正面目是什么,要不然,依照波特这样的效率,不消多久,他恐怕就会心力交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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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通向霍格莫德。
哈利几乎是用上他所知最强的追踪魔法,才终于找到了彼特的踪迹。他寻思着学生是如何不通过马车而来到这里的,结论便是彼特不可能独自一人——这让他提高了警惕,他将隐身披风带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尖叫棚屋。
当哈利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屋子前停下时,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心中油然涌上的对那位狼人的怀念,却因屋内传出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他听出那是彼特的声音,深恐那学生有什么危险,不假思索地冲进了屋内,魔木奉的尖端已经酝酿好了强效的攻击魔法,可以即刻解除敌人的武装——然而,屋内除了跪着的彼特,并没有什么敌人……那应当不是什么敌人,他双手抱胸地站着,倨傲地瞅着破门而入的哈利,嘴角勾起一丝挖苦的冷笑:“波特教授,迷失的学生是个格兰芬多果然能让你心急火燎,这差别待遇可真让斯莱特林以及他们的家人心寒。”
哈利不动声色地收起魔杖,走向伏在地上不住发抖的彼特,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轻易便从中察觉到黑魔法留下的痕迹,不禁向西奥多皱眉:“你做了什么?克莱顿先生,擅自把霍格沃兹的学生从学校带出来,这是很严重的行为,你必须知道,这些学生还未成年。”
克莱顿姿势不变,口中道:“我受够了担惊受怕,波特教授,既然求助无门,我只好靠自己了。另外,你弄错了一件事,这位格兰芬多是自愿跟我出来的。”
通过秘密通道吗?哈利苦笑,尖叫棚屋与学校间的联系,似乎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他仔细地端详着彼特的眼睛,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