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逸!这是他看到叶擎天从白练上滑下来的第一感觉。虽然并非豔丽的大红大紫而是选择的黑白水墨色,但飘逸的布料临风儿摆,颇有仙人之姿。只是……
丁宣揉揉眼睛,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明显就是套女装嘛──虽然款式和普通女装有些不同,但总体结构还是差不多的。
长长的黑白渐变的披帛在空中飞舞,白色的面纱之下随之飞舞。
竟然蒙著面纱!观众席中有不少人都深深吸了口气,竟然来这招!这男人呀,就是贱。送给你的,你觉得质量差,自己得到的,才有些小满足。只有那些让你看不清摸不著,雾里看花般的东西,才挠得心直痒痒,才想要付出全力来获得。
虽然丁宣也被叶擎天吸引过去了,可他也注意到似乎也有不少人失望了。因为即使穿著宽袍大袖,衣袂飘飘,却怎麽也掩盖不了这高大壮实的身材,让人望而却步。毕竟来这里的很多人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的人罢了。
光是看著身材就这麽高大,面纱之下的是得多麽英俊的人。
小莞站在栏杆边,把相思琴置与横栏上,忘情地弹奏著。许多公子们也都从观众席里站了出来,学著小莞的动作,演奏著各自的乐器。
叶擎天已然从五楼滑到舞台中间,一旁的小厮连忙把白练收起,快速而整齐。
叶擎天也早就随著音乐翩翩起舞,腰带上缝著的铃铛声不绝於耳。脖子里带著的桃花玉髓几种颜色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丁宣嫌少看到别人跳舞,一来他爹不喜,二来他爹不允许,只有他出席一些宴会的时候才能看到。但她们虽然是女子却远远不如擎天跳的出色。痴迷的一眨不眨盯著台上的舞动的人影,就差口水也留下来了。
「跳得真差。」隔壁桌的一个男人说道,兴致缺缺的看了几眼就不愿再看了。无聊地一杯连著一杯喝著。
程策侧过身,不解地看著这位嫖客,问道:「兄台此话何解?」
「身子不够柔软,姿势太过僵硬,节奏明显没跟上音乐,眼睛无神,面纱之下必然面无表情,真是毫无感情啊。这种东西,怎能称为舞蹈?」男子反问,敬了一杯给他。程策回敬。
「我本是听说凝烟瓯来了位一舞倾城的佳人,现在看到人真觉得是场笑话。」扔下一张银票,男子就走了。小厮赶忙过来把钱收好,面露喜色,这桌的客人还真是大方啊,只是点了几壶酒就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程策还在寻思男人的话,一回过神,竟是已经跳完了。丁宣也一脸期待著下面的事儿。
他扪心自问,自己这麽做到底对还是错。敏仁突然聚集他们,说丁宣可能爱上那个男妓了,看他茶饭不思的样子,希望大家出一把力。他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什麽感觉,但看丁宣的痴迷疯狂的样子,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或许丁宣只是一时的沈沦,大家不是应该把他从这个沼泽中拉出来麽?为什麽敏仁还要推他一把呢?弥足深陷是他远远不想看到。且先不说这个男妓的身份,单他是男人来说就是绝对不行的,逆天道,有违人伦。
他突然想到之前他和敏仁月下喝酒时,敏仁喝醉时对他说的一句话:既然自己这辈子不能够拥有,就笑著成全他。看看敏仁玩世不恭地笑容,再看看丁宣沈迷男色之中,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麽。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叶擎天跳完就下了舞台,毫不留恋。
观众席上有人失望有人欣喜。负责接待的老鸨笑容灿烂地走到舞台中央,道:「哎呀呀擎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大家再给些鼓励!」说完,掌声又响起。老鸨继续道:「大家也都是常客了,我也不废话,免得让一些对我们擎天有兴趣的爷心急,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咱们就照常按规矩来,chū_yè价高者得之,并且可留宿一夜!底价白银五十两。」话语一落,一个中年声音从丁宣他们对面传来,「六十两!」
「八十两!」
「八十五两!」
「一百两!」
丁宣见喊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已经坐不稳开始著急了,刚张开口欲喊价就被人制止了。
「丁宣,别急,再看看。」程策道,他可以算是五人之中最淡定也最守礼的了,可就是让人不解怎麽和他们混在了一起了呢。
丁宣腹诽,说不著急就真不著急啊,看著出价出的越来越激烈,哪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四百两!」一人喊出了价,惊动四座。竟然有人敢出这个价。来人颇为得意地看了看旁人,头也昂的比平时高很多,似乎很有信心能够一举拿下。
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丁宣是如何也忍不下去了,站起身喊了个价:「五百两!」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丁宣第一次受到这麽多人的关注,有些飘飘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疯啦!」程策拉住丁宣,五百两根本就不是小数目!
「六百两!」刚才那人又喊出了更高的价。
丁宣整个人就傻了,他身上根本就没那麽多钱,照这麽下去,擎天势必会被他抢走的!转过身认真严肃地看著朋友,未发只字片语。王敏仁是最先投降的,在丁宣的眼神攻势之下,他没办法了,掏出四百两的银票道:「除去招妓的钱,我就只剩这麽多了。」
秦家兄弟看了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