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萧烈回房,见玉箫不比往常冷淡之态,,虽面上无甚笑容,但觉眼角眉梢之间,似有些许情意流转,不觉痴了,待见他亲自捧了一杯茶来,不由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道:“你身子还未全好,这些事叫丫头们做也就是了,又劳神做什麽?”
玉箫咬著唇,半晌方道:“玉箫前些时候误会了王爷,多有得罪,在这里给王爷陪个不是吧,也替那傅兰多谢王爷成全之恩了。”说著深施一礼。慌的萧烈连忙扶起他来,道:“过去之事,还提它做什麽?究竟我也xi-ng急了点,且还差点害了你xi-ng命,至今想来,仍深感後怕不安,从此後,我们仍向往常一样,就是你待我好了。”玉箫点头答应。
萧烈万没想到依玉箫如此xi-ng烈之人,兼又深恨自己,竟能就事论事,如此坦诚认错,自此对他更是深敬,不提。
到第二日,萧烈率众继续上路,不到两日工夫,已到了都城之外,但见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待进得城来,百姓无不夹道欢迎,仪式十分隆重,见玉箫也掀起纱帘观看,脸上气色红润,不由心满意足,暗道:从今後可再不会有什麽不测之事了,只等回到大燕,再好好赏他罢了,也算稍做弥补。
到得山臣宫外,国主洪宁亲自迎接,携著萧烈的手一起入宫,著实亲切厚密,宫里宫外,一片喜乐氛围。只是此时的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天大的风波就要来临了。
第27章
玉箫闷闷的回到寝宫,屋内的小丫头秋离连忙迎上来,见他也不说话,只把身子向床上一放,嘟著一张小嘴,似乎颇不高兴,心下不由诧异,本来欢欢喜喜的随王爷到宫里赴宴,如今宴会未必到散的时侯,怎麽就回来了呢?
人说山臣的女子开放豪爽,如今看来,简直就是放荡嘛。歪在床上,玉箫恨恨的想,忆及宴後歌舞那名百媚横生的异国公主看向萧烈的大胆眼神,越想越觉不舒服之极。
小丫头秋离也不敢上前询问,正不知所措间,忽闻开门声,一看,珠袖满面笑容的进来。抬手示意她出去,秋离忙如蒙大赦般的离去。
“怎麽了?先前不是好好儿的吗?怎麽一转眼间就生气回来了?”珠袖在地上的椅子上坐了:“王爷好不放心,所以就让我先回来瞧瞧,免得弄出上回的事儿来。”
玉箫翻身坐起,冷笑道:“罢罢罢,我可不担这个虚名儿,王爷就差魂儿没跟著那香罗公主飞了,哪里还能想起我来?”
珠袖掩面而笑,心中暗道:老天啊老天,你总算没辜负了王爷的这一片痴心。面上却正色道:“依你看,那香罗公主如何?”
玉箫冷冷的道:“依我看,很不怎麽样,但凡一个女子,行动必讲究含蓄,尤其是对男子,即使有意,也不可流於放荡,何况又是一国公主,代表的乃是一个国家的脸面,你看她献舞时,对王爷诸多挑逗,丝毫不知自重,这样的女子,除了有一副花容月貌外,还有何可取之处?”
珠袖也笑道:“你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看的,这样的道理,连你我都知,难道王爷竟看不出来了?这里面因有一番道理,所以王爷才安之若素。”
玉箫看了珠袖一眼:“愿闻高见。”
珠袖面容一整:“你可知道,山臣国势强盛,地博物丰,只是忌惮大燕,始终不敢有异动,如今王爷前来出使,如能促成联姻,两国联手,还有哪个国家是不能收服瓜分的,这可是对双方都大有益处的事情,王爷心里必也是考虑到这个方面上,因此才能容忍到现在,依我的愚见,只要王爷点头,这段姻缘就算成了。”一边说一边拿眼看著玉箫。
玉箫低头不语,他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珠袖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心里更觉气闷,自己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因此上赌气道:“他们这些人,整天就想著战争,征服别的国家,难道就不想想那些弱国的百姓,就能喜欢做亡国奴吗?一味只想著野蛮的攻城掠地,甚至可以牺牲掉一辈子的幸福,真是不通情理之极。”
珠袖也无奈道:“身在高位者,天生就是流著征服的血液的,皇上和王爷,都是这样的人,国家版图的扩大,就是他们的幸福,至於婚姻,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东西,不喜欢皇後王妃,可以宠幸别人,终究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啊。”说到这里,心下也不由为玉箫悲哀。不禁怀疑起自己:我一天到晚只想著玉箫能喜欢上王爷,只是真的这样的话,对玉箫来说,会否是一件更悲哀的事情呢?
一时间,两人皆沈默不语,良久,玉箫拿起放在床旁的箫,抵在唇上,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曲调甚是悲凉无奈。连珠袖也不禁听的呆住了。
一曲既了,忽闻门外想起抚掌声,吓了二人一跳,回头看时,却是萧烈推门进来,看著玉箫道:“自从你跟了我後,倒是很少听见你吹箫了,只不过这是什麽曲调?因何如此凄凉?”
玉箫放下箫,缓缓道:“这是我根据唐朝诗人李益的那首‘夜上受降城闻笛‘所做的一首曲子:‘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不知王爷听来感觉如何?”
萧烈只出神的看著玉箫,半晌不语,半刻後才勉强笑道:“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