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答得漫不经心,“然后退学了呗。”
“不过你突然提起来他干嘛啊?”
“呵。”
曾麒麟点燃根烟,眯起眼睛抽了一口,“他转到二中去了,还认了个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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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日子总是过得单调又枯燥。
宋一帆看到谢辞那幅精神奕奕学习的模样就不自在,也不知道他从哪忽然涌起这么强烈的上进心。
有人调侃:“阿辞这是要重新做人啊。”
不过宋一帆觉得谢辞可能是病还没好,和他又说不通只能作罢。一群人心里想着,就看他能学出什么东西来。
谢辞的脾气他们哪个不清楚,他哪有那个耐心当好学生,坐在教室里啃书本这种事情,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估计过几天就坚持不住。
早上第一节 是英语课。文(1)班看上去趴倒一片,大家都昏昏欲睡。有几个男生起身去上厕所。
陈月在讲台上念课文,她上课节奏慢,又喜欢中途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所以大部分人都不可避免开小差。
徐晓成正津津有味低着头看杂志,沉浸在一片花花绿绿中无法自拔。
书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横摆在桌上。
后面有人用手推他的背,小声喊:“成哥,成哥....”
“干嘛啊!”徐晓成不耐烦,手往桌上一拍,头侧过去,“喊魂呢?”
身后那个男同学低头没说话,憋着笑的模样。徐晓成刚意识到不对劲,眼角余光就看到旁边停下一道黑影。
陈月把他篮球杂志没收。徐晓成站在座位,听她训了估计有五分钟。
“你们看看下面倒计时牌,还有58天!还有58天就要高考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就要步入高三了,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还在课堂上看这些闲书,都是一个老师带的,你说你怎么和别人这么大差别,像我在0班上课的时候,他们........”
“唉.....又开始了,中年期妇女啊,怎么这么能唠叨......”宋一帆叹口气。
同桌看了他一眼,“更年期吧。”
“..........”
“哦....”
宋一帆很随意地说,“说的玩儿嘛,你知道我没文化.....”
陈月把手里的书放下,“高二这么多班,就没看到比你们还能闹腾的,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时间,我另一个班的课代表,你们都应该听过吧?年级老考前几名那个女生,人家天天上课认真听讲,下了课也不放松自己,你们本来就和别人成绩好的差距大,还不努力.......”
在陈月讲得尽兴的时候,讲台下面早就闹成一团,起哄声也有唏嘘声也有。刚刚提起这个名字,一圈人眼神都不经意往谢辞的方向行注目礼。
“诶,辞哥。”宋一帆在后面叫他,语气稍微有点泛酸:“啧啧,听老师表扬自己女朋友,是不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特别开心?”
谢辞懒得理他。
宋一帆同桌压低了声音问:“你说要是给英语老师知道,她的得意门生被谢辞搞到手了,会不会当场厥过去?”
“那我觉得估计要把老师整到怀疑人生。”宋一帆摇摇头,一本正经看过去。
“对啊。”
“还有就是....两个人,实在是有点不配。”同桌感叹了一句,怕被谢辞听到,声音又降了调,“感觉0班那个姑娘,这成绩可以妥上清华北大了,等出了学校,两个人差距就会出现,社交什么的......”
话落在宋一帆耳朵里,就有点不爽了。他淡淡地说:“你想多了吧。”
“什么?”
“谢辞和许呦在一起挺好的啊。”
宋一帆从小就有护短的毛病,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兄弟半点不好。
然后他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而且,平时我们说着玩玩的你该不是当真了吧,谢辞家里钱多的是,就算他不读书,以后毕业了混得比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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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谢辞一伙人依旧是难兄难弟,被分在多媒体教室。
往常的月考对他们来说,都是平平淡淡度过,连笔都很少带,掀不起什么波澜。
可是这次......
李杰毅坐在谢辞旁边,忍不住问:“辞哥,传闻最近知识有所提高,等等传个纸条呗?”
谢辞目不斜视,冷哼一声,“滚。”
“cao。”李杰毅骂了他一句,“谢辞,你他妈讲不讲兄弟情?”
“你是什么东西。”谢辞睨他一眼。
卷子发下来,谢辞摆正cao稿纸,埋头苦做。旁人看来简直是一题题算得入神。
宋一帆就坐在他前面旁边一点,时不时冲谢辞的方向瞄。他心里暗暗吃惊.....看谢辞这幅架势,别该真是要逆袭了吧....
对别人探究的视线,谢辞一点感觉都没有,眉头时皱时松,全神贯注。
到最后连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作为年级里有名的不良学生,这么安分地做题简直是匪夷所思。
平时他们一群都是过半个小时就交卷走人的主,这会儿谢辞不走,剩下的人都在等他。
等到收卷铃声响起来,第一排的人下位收答题卡。
收到谢辞的时候,他还不大愿意给,沉沉地盯着收卷的那人,把人家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唉我cao,谢辞你走不走啊。”
宋一帆早都出考场了,就因为谢辞还没出来,他在外头等了半天,急地想伸头进去喊他。
谢辞人一出来,宋一帆就跟上去,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