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樟白他一眼:“他痴情个屁?看他眉翘眼长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渣男,懂不?”
冯楠笑了,他对面相可没研究,也不知道陆樟说的是不是歪理。但是他看一眼自己大少爷的脸,心想:你自己也是眉翘眼长啊。不过这话就不敢说出口了。
冯楠出去了。陆樟靠在椅子里想了一会儿,给父亲陆栋打电话。
结果刚听他说了两句,陆栋就打断了他:“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寒夏早就坦诚跟我说过。他俩的事早就过去了。你瞎打听什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用用脑子想一想,林莫臣这么个大靠山,人家女孩子都不要。我用她,还能有什么疑虑?”
“哦……”
“陆樟我跟你讲,我用木寒夏,除了是要她来事业部帮你,还有集团别的战略上的重要安排。你就不要瞎打听了,也不许给她捣乱。她很重要,她将来要帮我们做的事也很重要。你好好跟着她干,比什么都强!”
挂了电话,陆樟“切”了一声,但是心情也变得莫名好起来。道理很简单,这些天他虽然跟木寒夏越来越熟,但防备心理,始终还是有的。加之他的身份地位长相摆在那里,这些年抱着各种目的接近他的女人,也真不少。多半是想爬他大少爷的床。可就像父亲说的,木寒夏连林莫臣都不甩,怎么可能为了什么目的接近他呢?
当然了,他比林莫臣年轻、比林莫臣更帅,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么想着,陆樟越想这个师父越顺眼了,哼着歌,晃进了她的办公室。
上午九、十点钟,木寒夏办公室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她坐在桌后,依然是干练素雅的装束。就是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睡好。
而且平时,陆樟晃进来,她多少会给点笑容。今天只是抬眸看他一眼,神色平静地继续工作。
陆樟想,肯定是因为昨晚的渣男纠缠,打扰了她的心情。于是他慢悠悠地说:“师父我跟你说,你们女人啊,在商场上有什么软肋,知道么?”
“什么?”
“感情用事呗。尤其,好马不能吃回头cao。”他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更何况咱们,还是匹白龙马呢。”
木寒夏眸色深深地望着他,然后笑了,说:“为师的事,就不劳你cao心了。”
陆樟:“那哪儿行呢?师父啊,你好歹是女人30一枝花,还是会有坏人盯着的嘛!”
即使是木寒夏,那也避免不了女人的小通病,不愿意年龄被人拿出来说。她打断他:“不是30,是29,刚刚才满。”
陆樟笑了:“是是是,29,不是30。女人29一枝花,你呢,又是我师父,更是咱们方宜最宝贵的一朵花。整个北京城的高富帅,那不是任你挑啊。哎,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也是美国回来的,27、8岁。长相呢,那比我是比不上的。但是高和富都占了。你要是有兴趣,咱们约出来见见?”
木寒夏抄手坐着,不搭腔。
陆樟见状,笑得更欢,说:“再不济,咱们集团内部比武招亲也成啊。对了,住宅地产事业部那边,有几个单身的高级工程师,都是一身书呆子气,人老实,挣得也多,单纯得很。到了师父您的手里,那还不是任您拿捏摧残?实在不行……”他露出忍痛割爱的表情:“咱家冯楠也行啊!虽然对您来说嫩了点,但是机灵又干练,而且还是我的人。将来调教好了,那也是您手中一匹活泼听话的小野马啊……”
木寒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抓起桌上的纸巾盒就砸向他:“出去!”可偏偏他还伸手一捞,接得很准,然后还往空中抛了两圈,这才丢到一旁,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贱贱地笑道:“师父,春心被我说动了吧?这样不好、不好……”
他走了,屋内终于消停下来。木寒夏低头又看了一会儿文件,忽然笑了出来。
昨晚林莫臣的出现,还有他的那些话,的确令她一整晚情绪都不太好。他平静的说出自己的心意后,就挂了电话。留下木寒夏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话,她几乎是条件反s_h_e ,一次次地逼退他。而他中间也说了狠话,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
陆樟这么一闹,却让她心头的y-in霾一扫而光。她本就是x_ing格明快之人,这些年下来,处事更果断洒脱。可在林莫臣这个人这件事上,却活得越来越像二十出头、情绪用事的自己。当下决定,干脆把他丢到一旁,暂时不去想,不去管了。
转念又想到陆樟。其实初来乍到时,她也做好这大少爷极为难缠的准备,可这些天相处下来,才发现陆樟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温暖单纯的人。就像他的父亲。
木寒夏下定决心,要好好帮他,带他。他也许没有太多经验,但是他聪明,也有股狠劲儿,虽然有时候爱耍小聪明,从他那双眼睛,却可以看出,他的本x_ing是纯直的。这样的一个人,木寒夏希望看到他将来在商场里,不要吃亏,要活得顺利精彩。
——
接下来的十几天,“悦家”进入紧张筹备期,木寒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上头。
林莫臣却在那一晚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陆樟被木寒夏耳提面命着,全程跟着跑新商场的策划和建设。但他的懒劲儿还是很顽固的,一个星期,顶多来个三四天,好像不迟到早退旷工,就不舒服。木寒夏现在跟他熟了,骂他教训他也很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