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光知道她的傻气——她像一张白纸,他往上面随手涂抹任何颜料,对她来说都是缤纷色彩。
真可怜,他心底里多少有些不忍,温柔的哄她说:“生日的时候可以许三个愿望,你把其中的一个藏在心里,还有两个现在告诉我。”
子时那么好哄,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的,她乖乖的认真想,然后告诉他:“那……我想去很远的地方。我想坐飞机去。”
她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所以从来也没有坐过飞机。至今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隔壁省的c市,公交车颠簸了五个小时才到,她没有身份证不能住酒店,只能当天来回,下车后就在c市的车站吃了两根关东煮,然后再坐五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去。
盛承光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抱得她更紧了一些,低声答应了她:“好,以后我带你去。”他抚着怀里人柔顺的长发,“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坐飞机去很远的地方——去挪威吧,或者芬兰,我们去看极光。”
“极、光,”子时轻声的重复,“极光是……夜里的光芒,对吗?”
“嗯。”
“真的吗?”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夜里真的也会有光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