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脸色黑的像锅底,然而当着宋时凛的面他又不敢直言,只能硬生生的憋着,祈祷千万别被宋时凛看出点什么。
柏予一杯柠檬水下肚后感觉头更晕了,不再理会他们,用手扶着脑袋,朝着电梯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齐晏见时机来了,连忙拉着宋时凛的手臂,期待的说:“我想跟你谈谈,就现在,可以吗?”
宋时凛说:“我可以不计较你骗我到这里。但是齐晏,你别把我当傻瓜。”
说完,宋时凛甩开齐晏的手,满脸冰霜,朝着和柏予相反的方向离开。
齐晏气的红了眼,“我不就做了一次错事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我!”
可惜,宋时凛却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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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予是站在电梯里面的时候才察觉不对劲的,不过也幸亏电梯里面没人,否则裤子中央鼓起的那个地方足以让柏予丢尽脸面。
yù_wàng出现太突然,让柏予没办法离开酒店,只能摸索着躲进一间厕所的隔间,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章先生的号码。
“老章,我被人下药了,给我叫个鸭子来,快点!”
柏予懊悔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刚才喝了柠檬水之后,他就觉得那个侍应生的表情不太对劲,只不过没往心里去。
结果那杯水还真的有问题!
“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音,意志越来越模糊的柏予没法分辨出这个人是谁,但是他能确定对方是自己熟悉的人。
“男厕第三个隔间。”
柏予一察觉不对劲就赶紧下了电梯,也没仔细看楼层,只能给了对方一个模糊的答案。
“等我。”
喝的醉醺醺的柏予鼓着下半身,倒霉兮兮的趴在公共马桶上,对着马桶呕了呕,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几下,没一会,就被马桶的味道熏的眼泪汪汪的。
“柏予,开门!”门外传来熟悉的男音。
柏予喜出望外的站起来开门,结果腿一软,门打开的一瞬间差点把门外的人给扑倒。
宋时凛看着异常狼狈的柏予,眼神一暗,脱下西装外套,套在柏予的头上,半揽半拖的把人从厕所给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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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楼和十一楼都是这次商务酒会被承包下来的。
十楼接待客人,十一楼是休息楼层,来往的宾客累了可以直接在十一楼休息。
宋时凛带着柏予来到十一楼,打开一间没有人的套房,将人随手扔在床上。
“今晚的事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宋时凛看着难受的趴在床上的柏予冷漠的说,心里没有一丝触动,“你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
其实,柏予还没有醉倒认不出人的地步,他知道这个人是宋时凛。
可是,当他看到宋时凛像是甩包袱一样把自己甩开了,顿时气的恶向胆边生。
一鼓作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将宋时凛扑倒在地上,俩人双双倒在厚重的地毯上。
柏予用手把宋时凛那张一本正经的面瘫脸揪了揪,嗓音沙哑道:“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地上铺着厚重的毛毯,所以宋时凛并没有摔伤,只是下意识地抱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柏予。
半响,宋时凛怒视他,手上一个使劲,就将压在身上的柏予掀开,准备起身离开。
他没闲工夫跟一个醉鬼耗在一起。
柏予不依不饶的走过来,一把揪住宋时凛的西装领口,再次趴在对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我没有?嗯。”
正说着,柏予的手也不老实的四处乱动。
没一会儿,宋时凛眼底的淡漠褪下,换上了柏予熟悉的神色。
柏予满意一笑,低下头,用力的亲了一口宋时凛。
宋时凛眼底一暗,就着这个姿势,将柏予的脑袋往下一压,嘴碰嘴的啃了起来。
所以说,柏予+醉酒+被下药=宋时凛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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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太阳透过窗帘照在屋内的时候,柏予才慢悠悠的从昨晚的狂欢中醒来。
宋时凛睁开双眼,漆黑幽深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柏予,嗓音低沉暗哑:“醒了?”
柏予尴尬的点头,捂着脑袋坐起来,“几点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柏予记得一清二楚。不过也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他才会这么尴尬。
之前俩人见面的时候,自己还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宋时凛。结果没多久,自己就拉着宋时凛在床上翻滚了一晚。
真是虐身又虐心。
“八点多了。”宋时凛拿过手表看了一眼,掀开被子,坦坦荡荡的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精瘦强悍的身躯,挺直的腰杆,偏白的肤色,光明正大的袒露在外,坦坦荡荡的让人说不出话。
揉了揉眼睛,柏予打哈欠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