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到阮蒙的情绪变化,树芽赶紧变化原样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下手的不是它一样。
第11章 我就单纯做个头
秦朗跟孙书蓓躲在客房,心绪不宁。
房里按照阮蒙的建议开了古典音乐,可是秦朗还是静不下心。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飞头降来了没有,如果是来了,阮蒙能收了它吗?
孙书蓓握住秦朗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宝宝动了!”血脉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孩子的胎动分散了秦朗的不安,他对着妻子咧嘴笑笑,模样难得有些憨,“宝宝踢你了对吗?”
孙书蓓抿嘴,眉眼温柔:“不是踢我,是想跟爸爸打招呼。不要担心,都会好的。”
妻子的温柔像一剂良药,秦朗没来由的就轻松了许多。
正想说什么,阮蒙就打来了电话。
秦朗接起电话就问道:“阮先生,飞头降来了吗?”
“来过了。”
秦朗大惊:“啊,那要怎么办啊?”
“我已经处理好了。卧房y-in气重,今晚先不要回去。等明天开窗通风,烈日暴晒三天就可以了。”
脑补的世纪大战没有发生,问题就轻松被解决。秦朗放松的同时略微有点遗憾,男人骨子里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有着清冽的好奇感。
“阮先生,那我现在出去找你吗?”
阮蒙道:“我已经往回走了。”
“啊?这么快!对了,还没问收费价格还有我要怎么把酬劳支付给你呢?”
“不必了。”
“那怎么行?”
阮蒙难得温声解释道:“我跟你爷爷是旧友,就当为朋友走一趟吧。更何况,”阮蒙说着话,瞥了一眼放置在副驾上的布袋,继续道,“我并没有白走一趟……”
阮蒙拎着布袋回到家,刚到门口,白虎就已经开门迎了上来。
“唔,怨气好重啊!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脑袋?”
阮蒙眯眯眼:“我说过 ,会有人自己割下脑袋给我的。”
一进实验室,阮蒙穿好隔离衣、戴好手套,把飞头降从布袋里面拿了出来。
头颅在桌上滚了又滚,想要头,却发现自己被下了什么禁制,根本飞不起来。
飞头降半只眼睛被腐蚀掉,只能用一只眼睛看向阮蒙,以及他头上的树芽。
此时此刻,飞头降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开始就不该寻个富人来下手。想要请到这种本事的通灵师,估计是花了不少钱财。
钱财……
想到这个,飞头降的眼睛倏地一亮。他恭敬看着阮蒙,摆出一副可怜姿态:“先生,我有很多很多的钱财,如果你放过我,我愿意将所有的资产悉数奉上。”
阮蒙只是忙着准备手术器材,没有搭话。
飞头降不肯放弃,继续说道:“我还有很多美人的联系方式,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搞来……”
原本休眠的树芽忽然动了两下,隐隐有抽芽痕迹。明明就是两棵小树芽,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飞头降赶紧闭了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他可是尝过树芽的厉害,那种被腐蚀被撕裂的疼痛,比他当时割头修炼飞头降来的更痛苦。
想到自己的过往,飞头降又开始打同情牌:“先生,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想被练成降头啊……”
降头是一种古老的邪术,降头师大多通灵,借用降头术或害人或谋财。
飞头降更是y-in毒,且非常人能修炼成。
降头师需割下自己的头颅练习飞头降。
最开始的时候,功力有限,头颅飞起的时候往往连带肠胃一起且飞不远。直到熬过七七四十九天,飞头降的头颅才能离开身体去别的地方。
修炼成这种邪术,就代表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生灵x_ing命。
阮蒙鼓捣手术器材时,难得看了飞头降一眼。飞头降见状,以为是唤醒了人类自以为是的同情心,越发卖力的说起来自己的故事。
“先生,我做这个也是身不由己。您一看就是面善之人,会有大造化,就请放我一马吧……”
阮蒙没搭腔,进去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飞头降还要说话,忽然就被胶带糊住了嘴巴。
从头到尾,阮蒙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他的态度已经写在了脸上——
聒噪,烦。
无头鬼接到白虎的通知,当下打了鬼车来到了观财书店。
一见白虎就急忙开口问道:“是真的找到头颅了吗?”
白虎刚吃了饿死鬼送来的猫咪零食,肚子撑的滚圆,躺在阳台摇椅上晒着太阳。
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脑袋躺在前腿上,做了肯定回答:“电话里不就说了吗,是真的啊。”
“太好了!”无头鬼两手合十,击在一起,自己终于要有头了啊。
正说着话,阮蒙从实验室里出来,问道无头鬼对于脸面有什么要求。
无头鬼搓着手,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能有头就很开心了!我也不知道该提什么要求……不过我听说,好像脸皮白一眼,眼睛大一点,鼻梁挺一点会很好……先生,这个可以做吗?”
“可以是可以。”阮蒙视线在无头鬼身上打量了一眼,面色有点怪异,“只要是顾客提的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的。”
“那好那好!”无头鬼乐呵说道,“我就想要刚才说的那种头脸,只要好看点讨喜点就行。”
“嗯。你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