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蒙闻言轻轻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又帮精卫想了办法:“那么你就跟我说说,你希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于有什么帮助吗?”
“帮助?”精卫垂眸思考了一下,又摇了头,“我没想过这些,我只希望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有意思的,是温暖的是快乐的。最好还是那种可以跟别人分享的。先生你知道吗?我填了几万年的海,从来不敢跟别人讲。我老觉得重复这种事情会被笑。你看你们发个朋友圈要么吃饭要么玩。这要是换成我,那就是日复一日扔石头、开挖掘机,这么想想就可怕……”
温暖的,可以发朋友圈分享的……
阮蒙脑子里有个想法初步成型,他看了精卫:“你觉得做菜这件事怎么样?”
“做菜?”精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点了头,“可以的,只要不是日复一日填土就行。”
这个替换方案就算拍下了。
因为精卫对填海的执念太深,整个大脑里面所有结构都镶嵌着填海这个想法。
洗脑是必须的,可是入脑三分这种想法根本就不好洗。
有句话说,替换永远要比删除来的有效。
阮蒙最后还是决定用另一种理想追求来替换填海这个目标。
精卫开挖掘机的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基本阮蒙把方案一说,精卫立刻去了阮蒙店里下了单。
手术就定在了当天下午五点十分。
这次麻醉依旧是由资深兼职护士八爪鱼来做,等到精卫陷入昏迷的时候,阮蒙这才开始切割精卫的脑壳。
精卫的大脑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填海两个字,看着就觉得恶心又让他人头疼。
阮蒙没犹豫,拿起特定的冲洗液就开始帮着精卫冲洗大脑。
最基础的冲洗液还是泡了马克思跟毛中特。
阮蒙将原先的填海洗的差不多之后又让八爪把做好的特定溶液拿过来。
想要做菜,理论自然是先实践而行。
阮蒙将几百本常用菜谱以及中西方各种菜品都浸润到了精卫的大脑皮层。
不仅如此,连新西方的必修课程阮蒙都让白虎找了过来,一道放入了精卫脑子里。
从刀工到调味,但凡是做菜要用到的,阮蒙一点都没忽略全部都给精卫加了过去。
做完这些后,阮蒙将精卫的脑壳重新给她组装了回去。
接下来就只要等着精卫醒后验收成果就可以了。
精卫这晚上就睡在了实验室,阮蒙不是去查下房,尽最大可能保证精卫手术的成功率。
从动态监护仪上可以看到,精卫的恢复情况非常好,也没有出现什么排异现象。
照这样看,估计明天早上精卫就该醒过来了。
阮蒙换了衣服从手术室里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等在门外的芽芽。
阮蒙脱口就问道:“怎么还不睡?”
芽芽诚实回答道:“我在等你的回复啊。之前你不是说要考虑一下所以没有直接给我答复吗?一想到这个我就睡不着,所以过来等着你的回复。”
原来是这样。
可是阮蒙根本就还没下决定,又怎么给芽芽回复。
阮蒙清清嗓子,看着芽芽就道:“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有想好。”
没想好就是还不准备拒绝,芽芽自动get到了自己喜欢的意思,立刻就笑了起来:“行,芽芽你慢慢想,几百年几千年我也是愿意等的。”
阮蒙被芽芽逗乐了,失笑就道:“别说几千年,后面几十年的状况也说不准啊。用不了那么久,毕竟你能等而我不一定。”阮蒙想了想,又给阮蒙打了个预告针,“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给你答复可以吗?”
芽芽重重点头:“我等你!”
两人说完这个态度又恢复如常,互相道了晚安就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五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缓缓拉开,露出了一个滚圆的大脑袋。
白虎凌晨放下手机,没忍住还是因为夜起强迫症跑来上厕所。
白虎放完水,刚冲了马桶要洗爪,就听到外面有人再说话。
他把大脑袋贴在门上,将阮蒙跟芽芽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