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好没持续多久,那人又叫自己痛了。
这痛与以往很不同,裴向雀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挣扎,却半点不得脱身,到最后只有哭,哭着唱歌,哭到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他透过没拉紧的窗帘,隐隐能瞧见外头的月亮正挂在高空之上。
明亮又动人。
裴向雀也是晕晕乎乎醒过来的。
他觉得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可又没有挨打来的疼,何况那人对自己先好过,又不太坏,裴向雀决定宽容大量地原谅他。
他傻得过了分,因为从来没人告诉他“x_ing”是什么,“爱”又是什么。裴向雀宛如一张白纸,甚至连**的羞耻都不懂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本能觉得是不同的,可仔细想想,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又不是一男一女,这样就和脱了衣服被摁着打,又没什么两样。
反正都是疼。
裴向雀瞧见那人坐在自己身旁,指节间夹了支烟,有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脸色。
那人忽然笑了笑,摸了摸裴向雀的后脑勺和耳朵根,讲了一句话,或许是许多句,可裴向雀不明白。
他揪着被子,和只蜗牛似的挪到床边,扯了张纸和笔,在上头写了句话,“我叫裴向雀,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乎有点惊讶,挑了挑长眉,随笔写——陆郁。
原来他叫陆郁。
裴向雀抬起头,露出一个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番外,笼中美人金丝雀裴裴,没接触过正常教育的裴裴脑回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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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番外:笼中美人——中
陆郁临走前对裴向雀说了句什么话, 裴向雀还是没听清, 模模糊糊只隐约觉得他的声音与旁人不同,格外动听些。
门又合上了, 留下裴向雀一个人。他虽然不会说话, 却不太讨厌与人交谈。只是同他说话太麻烦了,别人都不乐意罢了。
陆郁忽然离开, 裴向雀倒有点无趣。他抿了抿唇,因为身体不舒服,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直到有人用力敲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门外是裴向雀的助理,一个个子不高,样貌普通的年轻男人。他差不多二十岁出头, 头发有些凌乱,面上表情不耐,推开了裴向雀, 径直走了进去。
那人冷笑了一声, 讲:“没料到你连话都不会说,却能勾搭上这条大鱼。”
一般像裴向雀这种还没出道的孩子,在公司里都是统一配备经纪人,而没有余钱请助理的。可裴向雀的情况与众不同,他人傻不会说话, 又长得太好,怕没卖到好价钱就出了事,所以才配了这么个助理。
那个助理原本是想当明星的, 可是长得不够出色,又没有一技之长,总觉得像裴向雀这样的傻子当明星是在浪费资源,心有不甘,可是碍于上头的命令,也懂得底线,冷言冷语地骂退过旁人,没让人近过裴向雀的身。不过平常待裴向雀不怎么样,他只觉得对方是个傻子,傻子又要什么好态度?
看着裴向雀的模样,那人来气,冷嘲热讽似的,“裴向雀,你的好运气来了。”
他的好运气似乎是来了。
从那天开始,裴向雀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再需要去上课,经纪人也对他笑面相迎,裴向雀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地被带到办公室,一个个子高挑,戴着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拿出一份文件。
他们都让裴向雀签上自己的名字。
裴向雀没有别的选择,他只大致瞥了一眼合约,隐约瞧见“合约”、“转让”,“期限”几个词语,里头还有一个名字,是陆郁。
签完了合同,他就被那个没见过面的人领到了楼下的车上。戴着眼镜的人似乎对他起了什么兴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看他,似乎说了句什么话。
裴向雀有些紧张,攥紧了手指,一言不发。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
车停在了陆宅前头,陆郁正站在一丛玫瑰花前,将盛放的花折下来,放到细口长颈的白瓷瓶里。
陆郁偏过头,微微挑眉,狭长的眼里满是裴向雀,他朝门口招了招手,裴向雀就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向这边走了过来。
裴向雀瞧见陆郁笑了笑,似乎是很满意,又从瓶中抽出一支还沾着露水的玫瑰花,递到裴向雀的面前。
裴向雀一怔,没来得及接过来,陆郁却忽然向后扔掉了那支花。裴向雀很舍不得这样好看的花,又跑过去捡了起来,掸了掸上头的灰尘,兴致冲冲地揽在了怀里。
陆郁的嘴唇张张合合,可裴向雀却听不懂。很久之后,他才问出了那句话,陆郁是说,红玫瑰不适合金丝雀,他像白色百合。裴向雀有点害羞,他觉得自己不如花好看。
那天晚上,还没到夜里,只是日头偏向黄昏,裴向雀又剥光了衣服,被陆郁在床上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裴向雀哭哭啼啼地挨着打,委委屈屈地唱着歌,他不晓得陆郁对他讲了许多承诺,只要他听话。
不过这次的打很不同,到了中途,裴向雀竟觉得挨打也变得快乐起来,他从未尝过这种快乐的滋味,又害羞又害怕,连痛苦也不觉得了。
昏过去之前,裴向雀想明天一定要和陆郁理论,凭什么又打自己?可到了清晨,陆郁正坐在床头,旁边摆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