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青岩只觉得热气上涌,把他轻轻拉远些。
石敲声和青衣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关灵道靠在他身边低声细语的模样。
石敲声黑了脸,还以为他真的要青衣来,原来不过是为了把他支开,自己独霸三宫主!怪不得有些女修说现在的男人不像男人了,都是关灵道这种的败类坏了一锅粥。你看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叫人简直看不下去。
“灵道今天听到花家主与人说话的声音,花家主未死,不知魂魄如何出窍,此事我需得问花彩行。”计青岩站起来走到窗边,“你们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魂魄出窍?”石敲声忽然间想起下午的事,狐疑道,“那魂魄就在画涧?”
“没错,就在竹舍后面。”关灵道斟酌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谨慎地说,“我下午循着声音去看了看,似乎就是画涧尽头那座古朴的木屋里出来的。”
“那里面,今天下午似乎有人在睡觉。”石敲声不敢隐瞒,把下午所遇之事说了一遍,“里面的人修为高深,我也不敢接近,于是便悄悄走了。只是墙上有幅画——”
“什么画?”关灵道的眸色一动。
“墙上挂了一幅几百年的古画,画上有什么我没看清楚,左上角却有个印记。”石敲声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是前上清的印记。”
果不其然,竟然真是前上清的画!
青衣眉毛微挑,连计青岩也似乎没有料到,轻声道:“前上清的画,连我们都没留下一幅,不想花彩行的画涧竟然有。”
这画虽然是前上清的,但与他们没什么关系,花彩行爱画如命,如果同他硬讨,那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况且石敲声擅自去看人家的小木屋,这事也不好说出口,此事有些不好办。
关灵道见他们都不说话,说道:“花彩行与师父素有交情,开门见山地说在画涧里听到了魂魄之声,有何不可?”
石敲声看了他一眼:“魂魄出窍,说不定与魂术有关。倘若花家主擅自修炼魂术,我们几个人的修为加起来都不如他,鲁莽发问焉有活路?”
“我猜,花家主的事,花彩行未必知情。”关灵道看着他们,“花彩行明知我能听魂,如果知情,怎会让我们在画涧住下来?”
再怎么大方,也不至于让花家主做那种事的时候被人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