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龄听了甚是不耻:“想不到容侍郎竟是这种无情无义之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容峥继续道:“我本不想认他,可我一介布衣,一个山野的铁匠,想找一个人何其艰难,我回容家是为了找你。”
从此隐于山野的白容,变成了容侍郎的长子容峥,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也失去了她。
俞千龄听了又有些不在了,摸了摸鼻子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容峥倒是很淡然:“我与他虽是父子,却也没什么情意,我如今能在工部任职还是靠了钟老国公的机缘,除了公事没什么往来,就这样吧。”
她起初还以为他是子承父业,却不想是受了老国公的提拔:“所以你才去给老国公贺寿?”然后就机缘巧合的重逢了她。
容峥点点头:“正是。”
俞千龄颔首道:“老国公果然慧眼识金,你现在在工部也算是一身才华没有荒废,将来自然也是前程似锦,挺好。”
容峥淡淡道:“是挺好。”
俞千龄再和他干聊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工部事多,你好不容易休沐,也回去好生歇息吧。”
容峥随她起身,问她道:“我下次是不是能去你府上了?你放心,我去并无他意,只是想结识驸马。”
俞千龄其实还是不怎么想他去,可不让他去不是显得她心虚吗?
她点头道:“自然可以,他其实也已知道你我之间的旧情,但仍旧欢迎你去府上做客。”
那人已经知道了?
这倒是让容峥有些意外,他道:“那就好。”
两人在酒楼门前分别,俞千龄将弓交给陈让:“你把这弓拿去营中吧。”
陈让接过来,问她道:“大将军还去营中吗?”
俞千龄闻言挑挑眉:“老陆还真有事?”
陈让摇头道:“没事,只是军营在城外,大将军现下回府,一来一去未免快了些。”
俞千龄想了想,这倒也是。虽然她和容峥没发生什么不可言语的事情,但毕竟她是骗了时怀今出来的,难免引他诟病,演戏还是全套吧。
“找个附近的茶馆坐坐吧,晚些回去。”
陈让得令去寻,很快回来禀报:“前面两条街的地方有一间清净的茶馆。”
俞千龄点点头:“行,就去这家。”
一行人入了茶馆,谁知刚一进去,便遇见一个老熟人,俞千龄想趁他没发现之时跑了,却还是被他叫住了:“哎!七爷!你怎么来这了?”
俞千龄认命的回过头,向泽正一脸笑意向她走来,还热络道:“我与七爷正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走哪都能遇见。”
俞千龄回身瞪了陈让一眼:瞧你选的这个破地方!这么大的一个人搁这没瞧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