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忙着跪地哭诉:“媳妇岂敢!”
水家老太太看着自己儿子:“枕边教妻,你媳妇进门三十年了,做出这种糊涂事,再怪不得人家李家,是你这个男人没用,你媳妇才会眼气人家的金钱,谋夺人家的铺子。”
水母辩白:“媳妇没要她的铺子,早还回去了。”
水家老太太这回恼了,劈手一杯茶泼在她头上:“清醒清醒,王家干什么出身?那样大的船队,大月朝有几个人撑得起来?你以为你偷梁换柱,把人家铺子挖成空壳子,贾府人不知道?那铺子是人家二奶奶打理,不是薛家丫头经手,你真给国公府长脸啊!”
水老太太骂完媳妇再骂儿子:“据说那些子铺子,薛家只有三成,有三成在李守中那个守寡女儿名下,当初薛家撑不起铺子拉了她合股,还有三成是二房那个玉哥儿,就是浣哥儿的小妻弟,你自己看看,你这个夫人干的什么好事!”
镇国公面上下不来,又不舍得打媳妇,抬眼瞧见水浣,顿时竖眼责骂:“既然有这事儿,你媳妇怎么不早说,她进门不是一天两天……”
水老太太顿时被儿子气疯了,一拐杖捶在儿子腿上:“你好有脸,舍不得老婆骂儿子,关他什么事?你知道人家怎么说的,史老君说了,惹不起宗室,舍财免灾,你听听,你们把宗室的名誉败坏成什么样子,我这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都不好意思再见太后娘娘了。”
镇国公只得回身骂老婆:“你说说怎么办吧?”
水母抽抽噎噎:“大不了我把铺子还给她也就是了。”
水老太太冷哼:“人家要你赔偿女儿的名誉,你那个铺子本来就是人家的,这也算诚意?”
镇国公没法子只得看着老母亲:“老太太您说怎么办吧,儿子听您的。”
水老太太冷笑:“你们不想进宫去挨嘴巴子,就老老实实还给人家一门亲事。”
水母拧眉:“亲事?水浣已经娶了贾元春了,他是太后赐婚无法更改……”
水老太太歪歪嘴:“小洒儿不是没成亲吗,你当初不是喜欢她,要说给水浣,如今说给洒儿不是正好。”
水母闻言惊叫:“这不成,她都十八了,洒儿才十五,再者,他跟晴儿……”
水老太太顿时一啐:“什么?她姐姐孩害得浣儿还不够,还要来害洒儿?我说你怎么把人接来住下就不走了,却是打的这个主意,趁早把那丫头送走,你想让他们兄弟失和,不再见面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从前还笑话人家苛待庶子,我看你待亲生儿子比人家庶子还狠!”
水老太太指着房门怒道:“你们给我滚出去,什么时候处理好了薛家的事情,什么时候来见我!”
水母走了,水老太太又气吁吁骂了几句方才住口。看着水浣只叹息:“看来我当初不该把你抱在身边教养,到如今害的你母亲疏远你,你放心,我闭眼之前,答应你的东西一定会给你,我就不信,我堂堂侯门千金,国公夫人,还护不住一个大孙子!”
水浣却笑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孙儿能够理解母亲!”
水老太太颔首:“你是个好孩子,只怪那些有眼无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