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纾顿时获得解放的模样,把温徵羽交给叶泠,拉着温时缡还带着老头老太太和小朋友,趁着天气好,出门玩去了。
叶泠回到屋里,见温徵羽还在午睡,她脱了衣服,悄悄地钻进被窝。
温徵羽连眼睛都没睁,闻着熟悉的香水味和觉察到这做贼似的动作就知道是叶泠回来了,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熟门熟路地窝进叶泠的怀里就继续睡觉了。
她俩睡醒后,谁都没舍得起床,窝在床上腻歪。
虽然温徵羽养伤,做不了激烈运动,但吻几下还是可以的。
叶泠趴在温徵羽的身边,来来回回吻了半天,才叹道:“越亲越饿。”
温徵羽看叶泠浑身上下都写着“饥渴”两个字,她看看自己又长长的手指甲,犹豫着说:“要不我把指甲剪了?”她不能那什么,她可以那什么叶泠。
叶泠顿时打个激灵,说:“你可别。姑奶奶,你老老实实养伤。求你,我投降,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比你背清心寡欲经还要清心寡欲。”
温徵羽纠正:“是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叶泠轻轻刮了下温徵羽的鼻子,不和她争辩。她问:“你把康柏他们安顿下来了?”
温徵羽说:“嗯,大过年的,亲戚上门,总不好打出去。”
叶泠说:“告诉你一件事,你二姑立遗嘱了,你、温黎和崔栋,是她的遗产纪承人,另外她的孙女在国外还有笔基金,年满二十八才能由本人领取。”
温徵羽问:“她和柏表哥……”
叶泠对他们的母子的关系不好多说什么,她说:“我顺便打听了下,你那前姑父名下只有一套自住的房子,名下存款就是些工资,大概有个三十来万,他自己的车子是辆二手大众。康柏两口子结婚的时候,你二姑送过不少东西,房子、车子都是她送的,另外还有一千金万的聘礼,他们小两口拿来买了房。他们两口子名下只有两套房产和各有一辆不太起显的中档车,平时康柏装阔开的车,都是去你二姑那开的她的车。”
“你前姑父的侄子靠着你前姑父做生意,有个小几千万的资产,里面猫腻挺多。”
叶泠缓了缓,又说:“你前姑父家的几个兄弟姐妹总盯着你二姑的财产,觉得她是靠着你前姑父才能挣来的这些钱,如今你二姑和他们离了婚,这些钱应该归你前姑父和表哥。当然,嘴里是这么说,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你二姑财产没康柏的份,康柏和你二姑的关系闹成什么样,你看出来了吧。”
温徵羽琢磨道:“二姑立遗嘱,还不把财产留给柏表哥……为什么?”
叶泠说:“她不立遗嘱,她出了意外,你柏表哥和你前姑父就是最直接的受益人。”从这些就能看出,温时纾跟康家,私底下已经闹成什么样了。
温徵羽听叶泠这么说,心里就有了数。她看向叶泠,问:“你那是顺便打听?”顺便打听能把别人家的财产状况甚至连她二姑立的遗嘱状况都打探出来。
叶泠笑问:“是不是要感谢我?”她说完,把脸凑到温徵羽的旁边。
温徵羽犹豫了下,轻轻地在叶泠的脸上亲了下。
叶泠又在温徵羽的脸上鼻子上唇上落下十几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下午,温徵羽在她家的小湖边喂锦鲤。
叶泠问:“你家的锦鲤养了多少年了?这么大一条,捞上来卖也能卖不少钱吧?去年居然没有鱼贩子来你家买鱼,简直不科学。”
温徵羽说:“老先生信风水,说锦鲤是风水鱼,得留着养宅子的风水。这些锦鲤每年都生小鱼,池子只有这么点大,养不了太多鱼,隔上一两年就要让人把那些小鱼苗捞走一批。”
叶泠问:“捞去哪?”
温徵羽说:“都是家里的杂扫人员去捞的。爷爷说他们外出务工生活不容易,他们拿去摆个夜市地摊卖了还能赚几个零花钱给孩子买点糖,就让他们都提走了。”
她俩聊着天,康柏过来了。
温徵羽和康柏打了声招呼,招呼他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叶泠礼节性地点点头。
康柏坐下后,对温徵羽说,他来是想把他妈接回去。他妈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家里离不开她,他们也不好意思让他妈一直在这里打扰。
温徵羽慢悠悠地喂着鱼,慢吞吞地说:“听奶奶说,二姑比预估的,要晚出生了半个月,接生婆在家里住了一个月,产房就备在正院,就在这住宅子里。二姑是在这宅子出生,在这座宅子里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出嫁,在这里送走她的父母。”
康柏说:“她嫁给我爸三十多年了。”
温徵羽明白康柏的意思,就是想说她二姑嫁出去了,不是温家的人了。她默默地看了眼康柏,“她和康叔离婚很多年了,早已没有义务再帮康叔,您也已经成年多年,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康柏抬眼看向温徵羽。
温徵羽迎上康柏的目光,缓声说道:“她姓温,这是她的家。”
康柏问:“我母亲立遗嘱的事,你知道了吧。”
温徵羽沉默两秒,说:“她与我,遭遇了同样的悲哀。”她扭头看向康柏,说:“我防的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她防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骨肉血亲,反目成仇,大抵就是如此吧。”
康柏说:“我和我妈只是有些意见冲突,暂时出现矛盾。你这话未必有挑拨的嫌疑。”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