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许三碗道“小颖不要强求自己。来,吃菜。”
“你嫂子也是酒力不佳,比你还要喝不得酒。沾酒就醉。”许三碗说起李秀兰,眼角都含笑,神采奕奕,眼中仿若有光。
方颖玩笑道“有嫂子垫背,我也安心不少。”
许三碗哈哈大笑,又灌了几杯酒。许是高兴,几杯下去竟也有了些醉意。
“十方哥?”方颖试着摇摇许三碗,唤道。
许三碗清醒些,向方颖道声抱歉“才取笑你酒力不佳,就闹笑话了。”
许三碗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忍着不适,晃悠着起身,抱拳道“今日先小聚于此。改日我再来赔罪。”
“不如我送十方哥回屋?”方颖上前搀住许三碗。
“无碍。”许三碗拒绝方颖好意,吩咐人带方颖去客房。
方颖也没强求,转身同小厮离开。倒是大丫,上去扶住许三碗,小声道“大当家,我送你。”
不知道大丫身上涂抹了什么香料,闻起来莫名让许三碗不似先前的烦躁不安。
大丫扶着许三碗回了房里,探出头见四周无人,轻轻关上门锁好。
许三碗躺在床上,手拉扯衣领,浑身似火烧,烫的吓人。
大丫坐在床边,手抚上上好檀木打造的木床边沿,又看着床上紧促眉头的许三碗。
“我还是第一次离你这般近。”大丫呢喃。
她摸上许三碗的脸,许三碗觉得有什么冰凉之物在脸上滑,缓解浑身的炽热。他伸手抓住,难耐的在大丫手心磨蹭 ,不想放开。
大丫红了脸,任由许三碗抓着。突然想起吴婆子的话,脱下绣鞋爬上床,坐在许三碗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大当家……”大丫情不自禁的唤道。
许三碗突然睁开眼,抓住大丫的手腕,像提小鸡一样,将大丫摔下床。
“谁让你做的?”许三碗阴沉着脸问。
大丫吓破了胆,不停磕头求饶。许三碗药性未解,强压住心中的焦躁,沉声道“回答我!”
“是……是吴大娘。”大丫捂住擦伤的脸,颤颤巍巍道。
吴婆子听屋外动静,知晓事情败露,收拾好包袱就要跑。
李秀兰带人截住她去路,笑着道“婆子这般匆匆忙忙,是要去哪儿啊?”
“给我抓起来。”不待吴婆子辩解,李秀兰挥手,身后的喽啰们上前,压住吴婆子。
处理完吴婆子,李秀兰匆匆赶回许三碗住处,见大夫从里出来,忙问“他怎么样?可有大碍?”
“大奶奶莫急。依老夫看,大当家只是服用了一些催情的药物,并无大碍。”大夫捋捋胡须“只是这药性剧烈,要劳烦大奶奶替之舒缓一二。”
“什……”李秀兰唰的红了脸。
舒缓……如何舒缓。
“也不一定行周公之礼。只需让大当家泄身,排除毒素即可。”
大夫说完,背着药箱走了。李秀兰站在门前,进去也不是,走也不只是。
“兰儿……”许三碗沙哑嗓子,在屋里唤道。
李秀兰咬牙,心想大不了再用手帮他便是,推门进了屋里。
☆、第三十五章
“二当家,您起了么?大当家发话,让大家去大堂,商量吴婆子大丫的事情。”喽啰在门外道。
张大天匆匆穿好衣裳,睡意全无,除去精神稍显颓色,倒也看起来像模像样。再看身后跟着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方颖,喽啰心里打鼓,怎么方公子又与二当家睡一屋?不是备着客房么?
“傻愣着做什么?”张大天止住脚步,回头唤喽啰“还不跟上?”
喽啰赶忙跟上去,也没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到了大堂,人声鼎沸,一群人围成一个圆,上方许三碗与李秀兰并坐,下方跪着两个人,手膀被绳子缚在身后。两人皆低着头,年龄小的大丫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倒是吴婆子看上去镇静些,可额上淌的密汗依旧昭示着她内心的惴惴不安。
“大哥。”张大天打声招呼,许三碗示意他入座,方颖也跟着坐下。
“这事竟然发生在许家寨,是我始料不及的。跟着我多年的兄弟都知道,我许三碗平生最痛恨什么。”许三碗缓缓开口“幸得有惊无险,不过此番恶劣的行径,必须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众人举手高喝。
李秀兰起身,向众人拱手,铿锵有力道“各位许家寨的弟兄,秀兰有一不情之请。”众人安静下来,李秀兰继续道“可否斗胆请求将此事交与我处置?”
“诸位有何意见?”李秀兰环视众人一周。
“大奶奶客气了!”一人道“您是大当家的夫人,是许家寨的大奶奶,寨中大小事自然有权决定,我们都没有意见,全凭大奶奶处置。”
李秀兰又看向许三碗,许三碗点头。
“我胞妹秀梅,虽有幸得活,却白白受了一场大罪。”李秀兰声音嘶哑,眼角隐有泪痕“今早我同三碗一起去探望她,身子虚弱的连起身与我俩问好也不能。”
李秀梅说完这番话,寨子中的众人皆是叹息。见过李秀梅的,都知道她的灼灼风姿,好像天仙下凡,贤淑大方,气质不凡。怎想无辜卷入一场纷争。
“该死!”一气性大的大汉目眦欲裂,忍不住拔刀指着吴婆子。吴婆子一个瑟缩,吓得跌倒在地上。因手膀被缚一时挣扎不起,在地上扭动,颇为狼狈。
“且慢。”李秀兰制止那位大汉,走到吴婆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