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在法庭里也不能带墨镜,只能把自己肿了的眼睛暴露人前,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冰敷,已经消了一大部分,起码看上去不至于失态。
里昂和文森特跟他擦肩而过,然后落座于他左手边,里昂瞥见沈烈的眼睛,忍不住出言打趣:“检察官这是提前为自己的前途痛哭了一场啊。”
沈烈冷笑一声:“会为自己的前途而痛哭的人不是我。”
里昂皮笑肉不笑:“牙尖嘴利,你一会儿要是在庭上哭出来,地检办公室就丢人丢大了了。”
沈烈刚要反唇相讥,多诺万法官就敲了敲法槌,示意所有人安静。
多诺万法官侧过身问陪审员:“陪审团得出一致意见了吗?”
“是的,法官阁下。”第一位陪审员站了起来,这是一位中年女人,沈烈从她的外貌判断可能是墨西哥裔或者西班牙裔。她把手里写着结果的一张白纸递给法庭书记员,书记员又把这张决定了文森特奥斯特里命运的纸交给了法官。
沈烈更加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