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傻子不好色,有了异性一样没人性啊!
木墩儿悲,“爹,你就没想到要送我什么?”
“——你不是要野鸡吗,我给你抓了好几笼子啦?”柴榕惊,“还有兔子。”
贵妃捧着热好的红薯进屋时就听到木墩儿撕心裂肺的撒娇声:
“我也要狐狸,我也要貂,我也要小鸟,爹你做人不能太偏心——”
“给本宫把嘴闭上!”贵妃忍无可忍,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发出这么猥琐的声音也不嫌寒碜。“去,把灯点上。”
本宫?
木墩儿耳朵尖,一下子就叼到了重点,跳下坑蹭蹭几步爬上椅子拿起桌上的短上精悍比他小手指还小的火折子就把油灯点上了,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是本宫的话,那就是宫里的娘娘?”
昏暗的灯光下,木墩儿那张脸半明半灭,笑里透着股子阴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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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永存不朽
有赖于一股宫斗风的热潮,没文化没知道的暴发户老板刘大锤曾经被一支红杏出墙来的媳妇强行科普过不下三出大体架构基本差不多的宫斗剧,那时候他记得她有样学样也是动不动就自称本宫——
那是宫里女人才会称呼自己的吧?
木墩儿忽然就平衡了,他一个浑身铜臭的小老板算什么,皇帝老子的女人荣华富贵,锦衣玉依,那才是真正的人上人,是被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供养的不到百分之一的贵族中的贵族。
不也照样被甩到这穷乡僻壤,过农村妇女的生活?
每天做饭扫地,睁眼干活闭眼睡觉苦哈哈的过日子?
都是过苦日子,他人小却是个自由身,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可是这位娘娘一穿就穿了个筛子眼,娘家有不靠谱的爹,婆家有个傻了吧唧的相公,下边儿还拖着个小油瓶……
都是艰苦过来的革命同|志,可他知道她更惨,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开心呢?
这样不好……噗哈哈!
贵妃将红薯放到桌上,招呼柴榕:“四郎,你先吃,我给你烧着热水呢,一会儿拎进来你擦擦身上和脸,主要是脸!”
养眼,也看着心情好。好过那张小人得志的猖狂脸,都这地步了,谁比谁强啊,笑屁啊?
“咦?”她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柴榕胳膊上的几道爪痕,雨水打在身上血迹被冲散,胳膊和前衣襟都染上了血。之前黑暗中没有看见,昏黄的油灯点上,她这才看清楚。
“你受伤了?”她连忙上前抓起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地看,柴榕捧着大猫似的貂手忙脚乱:
“阿美,你小心点儿,这小东西又挠人又咬人,别伤着你——你先找个东西把它给装起来呗。”
“还伤哪儿了?”贵妃问,两条胳膊上又是咬痕又是爪狠。还有树枝刮破的粗劣划痕,细看伤处还夹着碎小的枝杈。以前她从没仔细看过他的身体,现在借着灯光一看,新伤旧伤无处。就这两条胳膊就没几处好地方。
他见天的往后山跑,她也没想过他会受伤的问题,毕竟他功夫那么高,她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受伤。
那些刮伤估摸着就是他跑嗨了,也不管不顾了;只是新近的爪痕。该是为了活捉那些动物不敢下重手,才受的伤。
“这,这,嗯,”柴榕往后扬了扬头,贵妃问一句他答一句:“还有脖子让鸟给叼了一口。”
他双手掐着黑貂的脖子瞅着她笑:“你看,阿美,你喜欢不喜欢?”
贵妃轻轻点头,看着他笑嘻嘻的脸眼神不自觉就放柔了:“我喜欢,谢谢你。以后注意些。别总是受伤,遇到水容易感染生病。”
柴榕乖觉地点头,“阿美喜欢就好。”
贵妃叹了口气,转身去院子外面拎了个空笼子回来。庄稼院里想找些好东西难,可扫帚簸箕篮子这些东西却是应有尽有,随手拎起来就有。她为了关住这值钱的玩意儿特意挑了个结实厚实的笼子。
柴榕掐着黑貂的脖子就它给扔了进去,电光火石间黑貂伸出爪子就在他手背上挠了一把,血道子刷地就溢了出来。
柴榕啧了一声,伸手背往衣裳一抹,一把就抓起热乎乎的红薯咬了一大口。
红薯肉冒着热气。手背上擦掉的血道刷地又冒了出来,看他那若无其事吃的喷喷香的脸,好像受伤的就不是他一样。
“木墩儿——”
“喳,娘娘。”
贵妃一噎。“扎什么扎,一天除了臭贫嘴,你能有点儿建设性的作为吗……把让你收好的钱拿出来。”
“干吗?!”木墩儿眼睛顿时瞪溜圆,双手抱在胸前,这几天他睡觉都随身搂着睡的特别香,那就不是钱。是他心肝肝肉球球。她要的不是钱,是他身上的肉!
贵妃分分钟一个白眼砸过去,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钱赚来就是花的,不然你成天抱着它下蛋?”贵妃出去把烧好的热水倒脸盆里又捧进屋,往墙角架子上一放吩咐柴榕道:“吃饱了去洗洗脸,擦擦。”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吃食再也不能藏她小箱子里,一天就变味儿了。幸亏家里有个来去无影踪的柴四郎,她各种留菜留饭都直接明晃晃的放厨房外面的小窗沿上了。
有柴老太太护航,除了柴二嫂嘴上嘚吧几句怕留下柴榕不吃反而浪费之外,倒没哪个嘴欠的跑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