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揪着木墩儿的后领子就将他拎到了一边儿。她就弄不明白了这货也是个成功的商人,怎么着一看到钱就钻钱眼儿里去,再也出不来?
他就不想想看,前天他们还穷的叮当烂响连周母的钱都还不起,是人家柴老太太掏钱出来给他们撑的脸面,就这么一个事事为自家儿子着想,捧着哄着儿媳好好过日子的老太太眼睁睁就能把他们最后这点家底儿说给拿她就真拿走?
这就是个打开尴尬局面的一块板儿砖,不过是为以后她的那些话铺路搭桥用的!
连这都看不出来,究竟是她藏的太深,技巧过于隐秘,还是他那脑子眼界也只是在那个层次,一遇到钱就不转个儿了?
都是套路,这都看不明白?
木墩儿因为贵妃毫不留情的一爪子给彻底抓清醒了,心虽然还在疼,总算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向柴老太太。
看那眼神里的渴望,似乎是想催眠柴老太太不要把钱拿走……贵妃醉醉的。
她到底还是高估这货了!
果然,柴老太太连想都没想就把银子推回了原处,“你能有这份心,我和你爹就知足了,但钱你们留着——四郎不是正常人,本来就够苦着你了,我们……也都知道。阿美啊,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把日子过好了比给我们金山银山都强。”
“娘,这你就放心,我们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贵妃这时起身倒了杯水,双手捧着递到柴老太太面前:
“四郎别的不行,可他打猎好着呢——种地赚不到钱养家,我们可以靠打猎为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温饱,我们也知足了。尤其木墩儿一年比一年大,总要攒些钱给他将来娶媳妇也好,他想要做什么总要有些积蓄。以前我还愁,现在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她突地一拍桌子,把柴老太太吓了一跳,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娘,我还问了那老大夫,想让他给四郎瞧瞧脑子,要是能治好,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柴老太太一时语塞,对着顾洵美她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明明又jian又灵的,小心眼儿耍的一套一套,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给带沟里去,可是有些时候怎么就能这么呆,就好像完全没历过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