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会改变主意,踹你下去,然后继续甘心在那个泥潭里呆着。”我气息不稳的回答。
“即便你堕入地狱,我也会下去陪你。”
他说完猛然翻身上来,分开了我的双腿,这种酥麻的霸道令我想起了我和欧阳那个糟糕的夜晚,我用胳膊挡住眼睛,心中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期待着韩笑快一点,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起是在给谁说,我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希望他快一点,快一点截击我的犹豫,我把逼上不能回头的绝路。
欧阳,我累死了,不想再爱你了,可以么?
手机再次响起,我依旧伸手摁开,是欧阳的信息,他说:真的要放弃我了么?
韩笑却抵着我的yù_wàng不肯进入,他似乎也在等待着我做选择。
终于,我回复了两个字:再见。
而后,那种蚀骨的疼痛钻入大脑,变成喘/息,韩笑的技巧很好,我起初的疼痛感很快就被快/感取代,我不信他的纯情,我也不信自己,不过我们的契合度还算不错。
他过于在意我的感受,总是不停的问我是不是舒服,而我不喜欢他一直这样问我,我喜欢被他摆弄的霸道点的感觉,兴许我骨子里有点儿受虐的倾向么?也许是的,我在欧阳晨硕的感情里,被虐了这么多年,都成了一种习惯了吧,自爱自怜的,呵,呵呵。
其实我觉得自己是个情感特别细腻的人,我也一度去模仿过夏培诺的样子,只是我学不了高潮的计算机技术,没有他那看淡一切的痞子气笑容,我发现自己除了用仇视的目光嫉妒他以为便一无是处。
韩笑,谢谢你喜欢我。
一个能毫不犹豫从楼上跳下来摔断腿的人,是上帝扔在左手边的废品,即使我从不信上帝。
欧阳没有再在我面前出现,而我也觉得这种生活很安逸,我和韩笑同居了,当时那晚上睡完我回家,堂哥看到我的第一眼说的话就是:“被干的爽不?那个青年活怎样?”
对于堂哥这种明明看着很优雅却很自然说着下流句子的人,我习以为常,淡淡的回了句:“很爽。”
我搬来和韩笑同居,我们的生活真的很安逸,他除了公司处理事务,就会按时按点儿的回家来,我们很少出去溜达,毕竟我腿脚不便,但我喜欢这种窝在家里,窝在他怀里的感觉,也喜欢和他做。
只不过,我还是会在韩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关注欧阳晨硕的一举一动,在我看到他的心情时候,还是蒙着头哭成了狗,他说: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把酒分,无人告我夜已深。他说再见,我会不再去打扰。
欧阳,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将就。
我和韩笑同居的一个月后,过年了,而欧阳晨硕那边遇到了麻烦,他家族里的人不安分,谁都想坐王位不是么?人丁兴盛有人丁兴盛的弊端,我们家虽然就我和堂哥俩人,可没有矛盾,我也不会去和堂哥挣领导地位,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而欧阳家家族里的斗争从来都没有停过,当年他也是靠着联姻才夺得了头筹,如果不是联姻,他大概不会失去他的挚爱夏培诺,而现在,他或许是无心政事,倒是被他的堂兄弟们钻了空子。
股东大会就要召开,那些人大概胜券在握了,而我的调查里,欧阳什么反击的动作也没有,似乎是坐以待毙顺其自然了,或许他是觉得累了吧,堂哥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我询问堂哥,希望他可以帮下欧阳,然而堂哥对待他的铁哥们,却是耸了耸肩,“他来求我我就帮。”
欧阳又怎么会来求他呢?
股东大会这天,我穿上了新做的剪裁西装,在他们股东大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跛着脚以他们公司新任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这场股东大会的投票,没错,我在后方用了一些手段,捏了两个没有骨气的墙头草的蛋,威胁他们将手里的股份卖给了我,虽然不多,但是却很关键,我投给谁,谁就能赢,我当然,是投给欧阳。
大会结束,失败的人垂头丧气,赢得人一脸感激,欧阳却只是目光灼热的看着我,而我,什么话也没有也不敢和他说,我在人群里转身离开,我想我这辈子都会一直守护你的,虽然说不想再爱你了,我这种人肯定是会下地狱的,我做不到对韩笑一心一意,也做不到对你彻底放弃,我不愿意撒手韩笑给的温暖,也不愿意放弃我的信仰,欧阳,你一直都是我的信仰。
我想与你立黄昏,我想为你把粥温,我想帮你把酒分,我想告你夜已深。
不过我这种犹犹豫豫的人,肯定也会遭报应,我知道在韩笑看来,我已经是他的私人物品,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生气成那个样子,我回到我们的家里时候,他喝了不少,地上花瓶盘子碎了一地,墙上挂品也被砸的粉碎,原来他还有这样的暴力倾向,他过来扣着我的肩膀问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我平静地点头:“我会一直爱着他。”
“那我呢,我算什么?”
“爱人。”
“呵呵,我算哪门子的爱人,我只是你缓解哀伤的利用品而已。”
“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过来要被我利用的么?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么?现在说这个有意思么?”
他扭头就走,将门甩的震天响。
我理解他的愤怒,也知道自己说话恶毒,不过我也知道他想让我将欧阳全部从心底里赶走这不可能,我以为他是知道这些,还什么都不在意的要爱我的,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