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谢谢七哥。”徐公子听了表哥的话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兴致勃勃地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盛瑄毕业后,没进自家公司,跑出去自己创业。也不用家里的钱,就靠自己这些年积攒的小金库。
倪琨和张焕东知道了,非得凑一脚,盛瑄没办法,就让两个发小加入了。
他什么生意都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管大钱小钱都挣。
盛家大太太看他这么没着落,满心忧愁。然而愁死个人,她也拿这个老儿子没办法。
从小没对他说过重话,这孩子也懂事,不像其他纨绔子弟到处惹事,说实话盛大太太内心是十分以他为自豪的。
近来却有一些没眼色的人,看盛瑄没成事,就小孩子似的小打小闹,就明里暗里讥讽盛瑄。惹得盛大太太一肚子气。
“盛太太,我弟弟手里有一个项目,听说你家小七最近也起了一摊子,要不要我牵个头介绍两人合作。”一位太太笑容满面地凑过来。
一群太太们正在喝下午茶,听到她的话,都有意无意地视线投向盛大太太。
盛大太太十分有涵养,四两拨千斤地应和了这位太太,把她绕的云里雾里,最终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
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有人低声在议论。
“谁把这位太太推出来的,这心思真毒。”
“对啊,也不瞧瞧,盛大太太虽然不说,但谁不知道她家幺儿可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鲁太太还跟她套近乎,叫人家小七,还说给介绍生意……”
“真是笑掉大牙了……”
“真不愧姓鲁,行事这么鲁莽。”
鲁太太受不了这些闲言碎语,也知道自己着了别人的道,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找了个借口,提前退场了。后来有好几个月没有和盛家大太太出现在同一个社交场合。
盛大太太当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和这位鲁太太不过面子情,犯不着和她过不去。
盛大太太只是气闷自己儿子被人小瞧了,忍不住和丈夫抱怨:“你有空也帮我说说小七,好歹做点正经事业。”
“他现在不正创业吗?”盛大舅舅两眼看报纸,头也没抬。
“我不是说他创业的事,不然我看这样,家里不是有个度假酒店,交给他打理你看怎么样?”
“算了,让他自己去外面闯闯。小七打定主意的事,让他去碰碰壁也好。”
“不是你生的儿子不心疼。”
盛大舅舅戏谑一笑:“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那也有我一半血缘。你这话拿外面说,别人还以为小七不是我亲生的。”
盛大太太没好气丢给了他一个白眼,虽然年过五询,却依旧保养得宜,面如白雪,一嗔一怒丝毫不减年轻时风采,反而更添几分韵味。
徐公子和盛瑄聊得很开心,消磨了一下午。
后来盛如兰问侄子把事情办妥没,盛七摊手摇头。
盛如兰心下越发坚定了。看来高临一趟势在必行。
徐公子跟盛如兰说要回高临,去准备高考填志愿的事情。
盛如兰微笑道:“高考志愿的事情,我还得和你爸爸商量商量。时间还来得及,你也别着急。我明天要出差一趟,路上顺便去看看你奶奶。等我出差回来,再细说。”
徐公子点头同意,又打电话问徐奶奶想要什么礼物,都选好了,让盛女士一起带上。
临上飞机前,盛如兰的助理看了一眼不停震动的手机,问道:“是徐先生的来电,要接吗?”
盛如兰戴上墨镜,微微一哂:“不接,发条短信告诉他我登机了。然后就关机吧。”
“是。”
一行人行动如风地去了高临。
盛女士也没有扯谎,她确实是出差去谈生意,然后再顺路去一趟高临,把儿子的事解决了。
路小埋被一个电话叫下楼的时候,还有点懵逼。
盛如兰身边那位助理,她曾经见过一面,依稀还有点印象。
他把路小埋领到车前,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路小埋警惕地站定,盛如兰已经微微探出身,摘下墨镜:“上车谈!”
上位者很习惯的命令语气。
路小埋见是她,暗地里松口气,露出笑容:“盛阿姨,你好。”
她刚刚还在脑海里脑补了一番黑社会霸道总裁场景,真是失敬失敬。
坐上车,路小埋见盛如兰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拿双眼上下隐晦地打量她,她有点不自在。
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反倒比第一次还紧张。
“盛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盛如兰收回打量的目光:“你知道我儿子最近在忙什么吗?”
“他应该是在准备出国的事情吧。对了,徐同学留学的学校选好了吗?”路小埋心底疑惑,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哦,你也听说他要去留学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看法?我吗?”路小埋越发疑惑,歪了歪头。
盛如兰点头,深沉的目光犹如实质笼罩着路小埋:“我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看法,你不妨说说看。”她微微一笑,脸上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眼神好似回忆到什么一般充满光芒,“子女长大了,总有自己的小秘密,有时候父母想和他们沟通多了解一些,也无从下手。”
一声感叹,充满为人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