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狂浪,衣裳微乱,喘息连连,情已动。
卫戍与他瘫在那儿,重重的喘息,因着后边儿自己不抗拒,反而主动起来,卫戍没出言训斥他,一双眸子微红,有些出神的凝着车盖。
外头的护卫先儿见朱睿卿入内,没过多久,车厢内传来叮叮铛铛的晃动之声,夜巡的护卫面红耳赤的悄悄远离,大致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统不过巫山云雨。
不知道被误会的卫戍平复一颗躁动的心,等着身子的燥热退去,他不快的问:“怎么,越发没规矩了,瞧你孟浪得,连个郎君都下得去手。”
“……”
被定棺盖论荤腥不忌的朱睿卿一个翻身,趴上了卫戍的胸膛,胸膛下的肌理硬邦邦的,他凝着他光洁的下巴,说:“郎君,你方才情动了。”
说着,腿儿一挤,不轻不重的撩拨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
“况且,是你先逗弄,清衍只是顺着杆儿,往上爬。”
“……”被倒打一耙的卫戍呼吸一深,红着眼喝道:“别再胡乱来了。”
“哦,”朱睿卿占据上风,兴致不错,虽然不知道卫戍为何突然撩拨他,但是送到了嘴边的r_ou_岂有送走?
“郎君,何不训野马呢?”朱睿卿趴在他的身上,扯过他的一缕青丝,玩弄在手掌间。
“素不好男色,难以下嘴。”卫戍别开脸,想等身上的燥热散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睿卿识趣的翻身离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况且,你又不是没有反应,身体挺诚实的,嘴儿倒是硬。
“憋太久,会伤身的。”
“……”
过了好一会儿,双方各自平复蠢蠢欲动。
卫戍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男人……”话到了嘴边,他卡壳,说不下去,耳根微红。
朱睿卿大大方方的说:“云雨一事儿,天经地义的事,又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可,你我都是男子。”
朱睿卿抢道:“都是血气方刚的郎君,发生一点什么事儿也无妨,反正生理问题,解决一下,又不会有孕。”说着,对卫戍眨了眨眼,一副坦坦荡荡的渣男言论,让卫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许是被朱睿卿的言论惊到了,卫戍整好微乱松散的衣襟后,命令道:“乏了,你先回去。”
朱睿卿离开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知后觉的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没事,偷得荤腥,已是不小的收获。
后来的一路上,卫戍一直没同朱睿卿说话,气氛有些僵凝,y-in云低绕,护卫们不知道主子们是不是没干得个爽,所以不悦。郎君与自个儿的妾侍闹个不愉快,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不敢过问,私下里的猜测是不少的。
“郎君一直很宠四娘子,那天夜里他们两人还不管不顾,在马车里……”
“这样……那样……这样……那一样……”
休息时,护卫们窃窃私语,一些言论顺着风,飘入耳目聪灵的卫戍耳中。
“这样,那样,什么这样那样?”突然横c-h-a一清朗如玉的声音,护卫没听出来是谁的,直言不讳的接话,“不就是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嘛。”
“主子的闺房之乐,你要我细说啊!”
“对了……”护卫回头,惊掉了下巴,磕磕绊绊的说道:“六……六……六郎君。”
“郎君,你怎么在这?”
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好在放风如厕完了,不然被吓到shī_jìn。
卫戍的脸色很差,冷着脸,铁青。
“回京后,自取领罚。”
“诺。”
责罚完八卦他闺房之乐的下人后,卫戍的心情并没有因责罚好上一丝半点,反而迁怒朱睿卿,一会儿对他冷言冷语伺候,一会儿又y-in阳怪气的讽刺他容颜姣好似好女,怪不得是个死断袖云云的难听话。
朱睿卿不知谁又惹卫戍生气了,他的嘴儿什么毒舌的话语都能说得出来,听习惯了,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何况,卫戍一暗中讽刺他是个死断袖,难道不在变相说明,他又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儿?
一路上低声下气的做小媳妇,什么难听的话都承受着,不反驳,等快进京的前一晚,卫戍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不抓着朱睿卿折腾了,改折腾全部的人。
一会儿责骂这个下人,一会儿让那个护院回京去了某某管事那里领罚。
夜深人静之时,朱睿卿再一次爬上了卫戍的马车。
毫不意外的发现,卫戍没睡。
四目相对过后,卫戍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朱睿卿一把抱住了他,温暖的怀抱一下子烫到了卫戍,不知道是烫了他的身,还是烫到了他的心。
朱睿卿不说话,卫戍同样没说话,静悄悄的马车里,两个孤寂的灵魂相互慰藉,用怀抱安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