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去,嗯?”盛兆良在换气的间隙问,田镜抓着他的衣服,点了点头,盛兆良一直笑着,觉得田镜模样娇羞,但他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又实在不是传统意义的上的娇羞,但看着还是可爱,本来盛兆良也是一时兴起,想调戏下田镜,偏偏田镜反应出人意料,那种畏首畏尾的正经模样,不真的欺负一下,大概会觉得后悔。
而且,盛兆良想,既然答应了他,该给的,就一定要给。
田镜躺到床上后又恢复了僵直状态,盛兆良看出他想往被子里躲,又硬生生控制着,盛兆良去解他的牛仔裤,还被抓住了手。
“我,我有点紧张。”田镜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慢一点行不行?”
“好。”盛兆良顺势把手伸进了他的t恤里,缓缓抚摸,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掌拉起来,咬他的手背。
田镜的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羞耻的声音,他又把眼睛紧紧闭起来,这样就不会看到盛兆良身姿修长地分腿骑在自己身上,一点儿都不和谐地亲着自己又圆又难看的手指。
“田镜,你在想什么?”盛兆良亲了下田镜的掌心,对方的手缩了一下,被他握紧了,“在想什么?”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田镜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愉悦,他扭过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盛兆良把他的手掌抻开,手指一根根扣进他的指缝。
“看着我不好吗?”
田镜的不吭声,那只被盛兆良扣紧的手也摊开着,没有回应交握。
盛兆良的眼睛暗了暗。
“田镜,看着我。”
突然冷下来好几度的声音让田镜无穷无尽冒出来的自厌情绪被打断了,这种熟悉的,让他没有一丁点儿反抗念头的冷硬声线。
他只有照做。
田镜慢慢睁开眼睛,床头灯光把盛兆良的半边脸照得温暖柔和,另外半边却隐在黑暗里,田镜不觉得害怕,反而正因为这样,他变得不那么难以适应。
盛兆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咬了咬牙,俯下身把田镜的裤子一把扯开,异常直接地将手探到他身后,找到了入口。
“觉得疼就说。”
盛兆良抓过床头的润滑剂和保险套,没有再看田镜,他听到田镜把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呻|吟咬断,场面变得丝毫不缱绻,倒像是单方面的暴力。盛兆良终于烦躁地把手指退出来,对准还为扩|张完全的地方狠狠捅了进去。
田镜哭了出来。
在见到他的眼泪的那一刻,盛兆良腾在胸口的狂躁就被浇灭了,他没有动摇,而是伸出手把田镜抱了起来,哄小孩一样拍他的背。
“哭什么?疼怎么不说?”
田镜咬着下嘴唇抽噎,想忍住眼泪反而喘不上气来,太可悲了,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盛兆良问。
“没有……我错了,对不起。”
“谁说你错了?你真是……”盛兆良把田镜按到床上,怒目圆睁地瞪着田镜,他已经被气得没多少兴致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底下却还硬挺炙热,田镜的那处随着抽噎一阵阵发紧,让他下腹处升起一阵新的瘙痒来,好像是心理快|感被生理快|感接手了。
田镜感受到盛兆良的变化,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移开擦眼泪的手背,朝盛兆良犹疑地看过去。
“干嘛?”盛兆良脸色还是不好,“一脸‘你怎么硬的起来’的表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朋友?”
田镜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哪怕是现在,他的认知深处,都知道盛兆良对自己不是全心全意,更多的或许是来自于还算不坏的交情和同情,他是怎么得到这个“男朋友”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说话啊。”盛兆良往前顶了一下。
这加深了田镜“他在里面”的感受,他根本受不住这个,从来没有人侵入过的地方,被一直以来梦想着的人占据,田镜一瞬间觉得自己根本是在做梦。
“我……我不敢,不敢跟你……”田镜抓紧了盛兆良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根本没用,但他还是在盛兆良的逼视下继续说,“跟上次一样,我怕你嫌弃我,我太……太难看了。”
盛兆良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看着我。”
田镜这次很听话,目光迅速到位。
“你一点都不难看。”
田镜呆呆的,盛兆良的眼睛很认真,不像在撒谎。
“我可是在跟你上床,你在质疑我的品味吗?”
“我……”
“田镜,听好了,虽然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很可爱,想一口口把你吞下去,所以你要好好地伸出舌头来。”盛兆良一边说一边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俯身吻下去,吮过田镜的舌尖,又挨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我还要你抱住我。”
田镜好像此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体,努力贯彻着意志,抱住了盛兆良的背。
“然后放松。”
得到了明确指令的田镜,乖得像一团能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动物,盛兆良方才被愤怒代替的心火又燃了起来,他侧脸亲了亲田镜的脖子。
“感觉到我了吗?”
盛兆良充满磁性的声音让田镜从耳根到全身,被电到一样颤抖,就像是拍摄的时候,盛兆良的一个指令,就能让他瞬间明晰自己将要如何操纵镜头,继而得到让他兴奋的画面。
他兴奋起来了。
盛兆良一点点往里深入,田镜觉得这漫长得可怕,在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