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角斗只有一次机会啊!
的确,对他来说只要有本金,赚这些钱回来会很快!可是永美呢?那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刺儿!
操,他是立过誓要永美和余光完蛋的,可现在呢?……余光和永美盘活了,还活的更好!而他……败的厉害!他大爷的!
他扬起头,缓缓合上了眼,深深叹了口气。
可能太压抑了,时少卿赶到时,他去了楼顶抽烟。
临近傍晚,中银大厦的楼顶风力颇大,又是一月的港湾,海风吹在脸上很有种鞭挞的痛感。
这种头发凌乱,不计形象,又是顶风抽烟让烟火沾染一身的事他还是头一次。
时少卿以为他想不通,在后面大声叫他:“晋文。”
他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算计着自己每一步的失误。
时少卿吓怕了,真以为这货会突然跳下去,于是绕到他身后,趁他不注意整个人往他背后扑过去,然后死死抱住他,嘴里不停嚷嚷,“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我们从长计议。”
阮晋文被他突如其来的熊抱给吓得不轻,他本身就有些脚软,站在顶楼边栏纯粹是对自己这一次的失败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惩罚,只是心理上的惩罚而已,并不是时少卿想得那样要轻生,于是,嘴上开骂,“我□□大爷的,你丫的想吓死我啊!”
“到底谁他妈的吓谁!”时少卿还在胆战心惊,嘴上一咕溜的骂,“你别做这种让人得心脏病的事好不好!”
说完抱着他,用力往后面空地上拖。
等两个人到了楼顶的平台中心,时少卿才放开这个疯狂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喘气。
“你以为我要跳楼?”阮晋文蹲下来看着他问。
时少卿白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阮晋文眼色黯淡下来,突然冷着脸沉着嗓子问,“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很失败?少卿,你说是不是?!”
“这哪有什么成功失败的?这是被人下套了。你是不是被余光下蛊了死盯着他不放,然后跳进他设计的圈套里?”时少卿问。
“你也觉得这是个圈套?”
“我不知道!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前面不出来澄清、偏偏在你押下所有筹码后对外公布?这个余光真是不简单!”
“可是你知道吗?和我们在市场里拼斗的并不是余光,余光只是最后推了把力,他资金不够,永美董事会里又有人要搞他,想踢他出局。”
“真的?那你知道和我们对着干的是谁吗?”
“是简白。”
“……”时少卿完全无语了,片刻后才问,“你之前就知道了?”
这次换成阮晋文点头。
“为什么呀?ben不是那种人啊!”
阮晋文也希望简白不是那种人,他心里很失落,也很难过,难过到无以复加。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讲任何形象,耷拉着脑袋,岔开着腿,两手搭在膝盖上,沉闷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