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婚礼的重视,其实er valley的所有玫瑰花已经被阮女士请来的团队都给收购了过来。所以现下立刻又要那么多的量铁定是没有的。好在是个专业团队,除了a方案还有预备的b、c、d方案。婚礼当天新人要走的玫瑰花毯铺织不了,他们便准备用绣球或者其他代替。
只是阮女士追求十全十美,在细节上要做到一丝不苟,这一下还真是有些为难了工作人员。
一干人最后确定换个主题,把原先的玫瑰主题换去酒窖那里的古石屋举行,这样就不需要那么多量的花朵。在确保婚礼一定要顺利进行的前提下,阮女士最终做了妥协。决定留着这个方案做备用,所以当天半夜里开始,就要把酒窖那里清理出来。
肇事的林司穆这时才感觉出问题的严重,可能真的怕捅的篓子最后不怎么好收拾吧,他在一大伙人离开后,自觉跑去找了阮晋文。
阮晋文和简天希还在听婚礼策划人给到的其他方案中的细节,林司穆在一旁急急说了句:“对不起。”
简天希转过身用手拍了拍这小子的肩膀,意思是没事了,让他别有过多的负担。
阮晋文嘴毒,揶揄他:“你小子行啊,还真会挑地方,把你小爷我的洞房先给睡了。我还没在玫瑰花床上浪过呢,你到是先尝了滋味,怎么着,好玩不?”
林司穆认识的阮晋文还停留在三年前那个京城公子哥圈里天不怕地不怕,脾气最横,最会耍手段的样子。以为他是真生气在策自己呢,于是悻悻然解释,“我是真的无心的,不知道那是您婚礼的场地。晋文哥,哦不,晋文奶奶您别和我置气,损失的费用我来好不好?”
阮晋文看他有种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感觉。这小子还真是有自己当年的风范,胆儿大不怕事,因为横惯了,犯了事也敢于承担,只不过和自己当年一样是拿钱来解决。这种性子其实挺好,就是得磨一磨,能再成熟点思考问题,就不会在一开始犯了错了。
于是决定逗逗他,和他说:“损失的费用自然会和你算,不过你搞坏的事要一伙人跟着忙两晚,你总得表示一下。这样吧,我们刚才和策划师说了,到时进场换成骑马,你一会儿跟着马夫去马厩那里刷马吧,那马我有一段日子没碰了,可能有点脾气,你给它刷个鬃毛顺一顺它的脾气。对了,你记得顺道给马房也清理一下。”
等林司穆一走,简天希把阮晋文往怀里一圈,小声说:“你治小孩呢?路易斯一直有人照看着的,你还故意把他派去刷马,路易斯只认你一人,他走近了小心挨踢。一会儿别受伤了正阳的林董找上门。”
阮晋文就让他圈着,嘴角一翘,说:“就治治他这性子,逗他玩儿。你怕什么?到时要找也是找余光!我就觉得吧是余光故意带着这小子来捣乱的。”
一旁阿坤不明所以,插嘴:“晋文哥,这小帅哥是你弟弟吗?我觉得你们还挺像的。你上次也是拉着先生在玫瑰园……”后面的话没说全,阮晋文就放了把眼刀过去,示意他闭嘴。
最后林司穆挨踢到没有,路易斯使坏拉便便时尾巴扫了他一身马粪,也算是给了他点教训。
婚礼三天后照例进行。最后虽然余光定的玫瑰都按时送到了,但阮晋文和简天希还是决定把仪式主会场搬到酒窖附近。
那天晴,一早阮晋文和简天希都各自换上订制的礼服,发型和妆容梳理的得体又精致,又由各自的亲朋们簇拥着来到仪式现场。
策划师们仍是把现场布置成秘密花园的样本,各种澳洲的花卉和玫瑰交织,为新人们开了条通往幸福的路,而宣誓的地方正好搭建在古酒窖外的橡树之下。策划师又大作文章,把各种绣球花,紫兰结成一串串花绳挂满了整一颗树,和电影里的幻境一样。
阮晋文进场时骑在路易斯身上,由马夫缓缓牵着到了入场口,而后由他自己驾驭着入了场。这种入场仪式很少有过,原本同性婚礼就少,像这样打扮的像个白马王子一样的要嫁给另一位王子的就更少了。
阮晋文在马上身姿挺拔,原本就帅气的容貌更因为这一天变得焕彩飞扬,煦暖的阳光从树叶间漏了一束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就像从天上降临的神之子一样让人仰望。
而路的尽头等他的是同样神采俊逸的男人,眉间眼角一片柔柔的涟漪,望着他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仪式很简单,互换戒指,共同作|爱情宣誓,然后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亲吻彼此,成为从此陪伴对方不离不弃的爱人。
这种婚礼的重头戏在晚上的宴会。宴会上新人要作感谢演讲,一般演讲都有新郎担任,而他们的感言被阮晋文要了去。在前餐结尾时,主持人“当当当”敲了几下银质的器皿,提醒所有嘉宾们安静。
全场瞬时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交集在长条桌最中间的两位男士身上。
此时,阮晋文缓缓站了起来,先对着宴会长条桌左右的嘉宾们略略点了头,然后用清晰,悦耳的声音说:“很感谢今天在场的各位特意从世界各地赶到er valley 来参加我和我先生的婚礼,先对你们的到来再一次感谢。原本今晚的感言应该由我的先生hilson致辞的,可我总是那么喜欢出风头,所以我把他的活儿抢到了手。”
“因为今天我有很多想要感谢的人想要一一感谢,我想可能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再那么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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