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秦氏见到邢惠宁都是腼腆一笑,一点也没有主子的样子,邢惠宁也习以为常了。
前几个月,日子还好过,直到秦氏女儿苏萋萋被王府休了,秦氏的天跟塌了一样,压抑着哭的要断气,求安宁侯,被安宁侯骂了一顿禁足在院子里。
邢惠宁看秦氏哭的实在是难受,便弄晕了秦氏,给她施针睡下。陆方廷那边其实已经给了她消息,休苏萋萋不过是权宜之计,让她还是要尽心照顾秦氏,不要走漏风声。这些事,邢惠宁没对秦氏说,以秦氏的样子,估计知道后,很容易被有心人看出来。
“你若是再哭,肚子里的孩儿就保不住了!”秦氏醒来还要哭,被邢惠宁呵斥了一声。
“都是我出身差,连累了我儿…”秦氏瘪了瘪嘴将到嘴边的哭压了回去无限自责道。
“她如今只是被休而已,人还好好的,我打听了,她去了静虚观,那里很安全。”邢惠宁对秦氏道。
“以后,她可如何过日子,莫非要做了女冠不成…”秦氏担忧。
“做女冠又如何?若是做女冠可以身心欢畅,做了又何妨?何必拘泥形式?你如今这样莫非就是好的?”邢惠宁不禁多说了一句。
“……”秦氏瞪大眼睛看着邢惠宁,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拘泥世俗框架外人眼光,只求身心欢畅。
“你如今不是一人,不想腹中孩儿有事,就不要哭,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七小姐的事,我会去外面问的,你莫要担心。现在吃东西吧,刚熬好的燕窝粥。”邢惠宁道。
秦氏看着邢惠宁不说话,默默的吃了东西。
秦氏缺点很多,其中一个变成了优点,那就是听话,有个强势的人在,给她拿主意,她就乖的跟个小白兔,全依赖着邢惠宁。
邢惠宁护着秦氏,伺候她,开始都是陆方廷的叮嘱,到了后面逐渐了解秦氏,总觉得,秦氏若是离了自己恐怕是活不久,处处对秦氏精心照料,秦氏的身子被邢惠宁调理的很好。
秦氏的吃食都是经手邢惠宁的,自然安全。陆方廷之前还算是秦氏的倚仗,苏萋萋被休后,这倚仗也没了,安宁侯因为秦氏怀孕也少来秦氏这里了,秦氏怀孕成了侯夫人和几个姨娘的眼中钉,侯府的人也是逢高踩低,渐渐的就不经心了,供应的吃食也差了起来。
邢惠宁心里冷笑,默默的给秦氏安排了小厨房,没有可信的厨娘,她就亲手做。
秦氏是易浮肿体质,吃食上极为注意,还是在怀孕期间肿了起来,脚肿的下不了地。
邢惠宁每日里给她按摩活血,到了要生产的日子更是睡在她榻边服侍。
秦氏快到生产时,不能下地行走,吃喝拉撒都要邢惠宁服侍。
秦氏对邢惠宁越来越依赖,邢惠宁看秦氏越发的像离不开她的宠物,乖顺又柔弱的可怜。
邢惠宁自梳发髻,原本是因为她不喜男性,不愿结婚,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就这样服侍着秦氏,却是发现,她似乎挺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秦氏这样需要她呵护依赖她的柔弱女子。
在服侍秦氏洗浴,给秦氏按摩,抱着秦氏入睡时,邢惠宁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情-欲萌芽,想要将这个软娇娇怯懦懦的人儿,一直这样护着。
对于这样的心情,邢惠宁自然不会外露,这人可是陆方廷的“岳母”,她只是来伺候她的,能呆在她身边她就满足了。
侯夫人向来心眼小,秦氏孕期没少做手脚,等到生产时,竟是让邢惠宁请来的两个稳婆在生产当日拉肚子,病歪歪的,根本不能成事。
邢惠宁一人,走不开,不放心秦氏,便亲手给秦氏接生。
秦氏身量小,虽生过一胎,这一胎依旧生的艰难。
邢惠宁虽年过三十,却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对生产并不熟悉,只从那两个稳婆处现学了些,便上手了。
秦氏疼的压抑的低声呻-吟,邢惠宁让她咬了帕子使劲儿,她迷迷糊糊的咬住了邢惠宁的手,咬的冒血,邢惠宁也没吭声。
秦氏时清醒,时昏迷,邢惠宁便一直没睡,守着秦氏,给秦氏施针,推拿。
秦氏喝药喝不进去,邢惠宁便用了嘴自己喝了喂秦氏。
折腾了十来个时辰,秦氏才终于将腹中孩儿生了下来。
秦氏如同去了半天命一样,昏了过去。
邢惠宁和秦氏可信的丫鬟照顾那初生婴儿,直到秦氏姐姐来,才有空出去一趟告知陆方廷一边,采买了不少药草吃食给秦氏进补。
忙活了好久,秦氏才悠悠醒来。
孩子出生是男孩,本来是要请奶娘的,安宁侯忙着帮三皇子奔走,根本顾及不到,侯夫人恨不得将那孩子抱来摔了,哪里会管。
在陆方廷委托人找的奶娘未到时,秦氏想要喂那饿的哭都没力气的小家伙,奶水却是出来,小家伙憋红了脸也出不来。
“需找人来吸一吸。”秦氏说道,她有些经验,知道找人来吸第一口才能畅通,生苏萋萋时当时和安宁侯情热,也是安宁侯来吸的。
邢惠宁不可能让别人去吸,可是,要她去吸,她是抖的不能自已。
她还从未这样怯场过,秦氏却没有什么顾忌,急着喂奶给孩儿,拉开里衣露出雪白的胸,因为聚了些奶水,变得肿-胀,挺立在空气中。
邢惠宁看着,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仿若要入地狱,又仿若要进天堂。
“惠宁,快些个,胀的很,孩儿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