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瞠目结舌的表情非常可爱，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说：“你、你不是看不见么？”

an先生笑得很温和，他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得到。每节课都有人一直在沙沙地做笔记，但明明我并没有讲什么需要记的内容，不是吗？”他顿了顿，没等ce，对吗？我记得你的声音。”

“是的。”ce有些紧张，不断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所以你在记什么？”

“噢……没什么，随手涂鸦之类的。”

“真的？专门来我课上涂鸦，你的爱好还真是独特。”

此时镜头下移，慢慢聚焦到桌子上ce摆着的那本速写本，上面用并不清晰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男子的侧脸———是e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合上了那本本子，笑着把话题转移开。

……

诸如此类的场景有很多，裴烁渐渐发现了，明明面对着的e任何的神态变化，但ce却还是时不时紧张着，担心对方会窥测到任何一点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

心虚时ce的睫毛会不自觉地颤抖，不安时他会不断地咬着嘴唇，开心时他会笑得眉毛都扬起来……祁攸的表演会让所有人觉得，先生当成盲人看待过，他是那么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对方，因此才会那样总是不经意地流露自己的感情，却又很快小心谨慎起来。

这样细腻的表演，让观众无法不跟着投入到两人的感情中去。

e的接近，他的直觉一向很准，ce那孩子的心思不难猜，他能估计到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an先生不是没有挣扎过，他一向循规蹈矩，与自己的学生，甚至还是同□往显然是他做不到的事。但同样，拒绝ce的样貌，但ce光凭着他的笑声，他说的话，就已经令an无法将他推开了。

两人相处得安静而亲密，他们谁都没有对对方说出过‘爱’或是‘喜欢’之类的词，但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

ce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拉了一首倾诉爱恋的曲子给an听，拉完后他有些忐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an也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很……很好听。”

这已经算是两个人所有对话中，最接近告白的程度了。

而再往后，就是情感的天平开始慢慢失衡。开始有恐惧，他开始犹豫，犹豫着要不要趁早抽身，因为潜意识里他自己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因为的人生不允许存在这种失控。

ce性格敏感，他能感觉到老师的挣扎，他开始反省，自己对对方生活的介入是否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