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世,恩人因为触犯了禁令而被带到了一座悬崖上面,手脚被缚,押送她的人说是等着她饿死之后会有秃鹰前来啄食她的尸体。她没有求饶,
只是平静地看着不远处面色萧条的男子,她和他苟合,已经不配做一个女祭司了,只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他只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突然,岩石崩坏,恩人没有等到自己饿死那一刻,而是和那男人一并坠落悬崖。
最后,我蜷缩在恩人腿上瞌睡的时候,宫里乱臣贼子将她抓起来,说是她美色误国,让皇上荒废了朝政,所以想着对她处以绞刑。
我从麻袋里挣脱出来,一路跑到她的面前,只见她被捆绑着摁在地上,一双不甘心的美目盯着那懦弱的帝王问道:“皇上,你明知道臣妾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遂了这些人的意呢?”
那雍容的帝王面露悲色,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说道:“众爱卿,柳妃举止有度,不曾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你们莫要误会了她。”
没得选择,众臣以杀掉祸水稳住江山为名逼迫皇上将宠妃杀死,那懦弱的皇帝终于还是忍着悲痛放弃了他的女人,只想着能保全了江山为好。
只可惜,他的江山已经坐不住了,柳妃一死,他也被人乱剑砍死。
我的脸庞似乎有些潮湿,睁开眼时正对上狐狸那一双暗涛汹涌的眼睛,他亲眼目睹了倾璃每一世的死亡,只是因为修行不够,根本阻止不了。
这个妖精,心里是承受了多少的仇恨和悲伤呢?
玷污倾璃的山贼头目,逼迫倾璃自杀的王者,将倾璃卖与青楼的商人,占有了倾璃又对他见死不救的男子,为了江山放弃倾璃的昏庸帝王……
那英俊的面孔最后重叠成了一张脸,今日的青衣男子。
我不知作为一个外人该不该插嘴,狐狸对那男人刻骨的恨意都写在了脸上,只是他大概没有意识到,从那强盗对倾璃毫无感情的轻薄,而后又到成为了他的丈夫而没有痛下杀手,再到他走投无路才将他卖与青楼,然后是他眼睁睁看着他被处以极刑而救不得的心痛,再到最后他放下尊严为她哀求的落魄……
其实,这个男人对待倾璃的态度似乎是一世好过一世,今时,他不再是王者,谁敢说他会不会毫无束缚地好好宠爱倾璃呢。
狐狸灌了几杯酒水之后显然有些晕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喝多了,只瞧着他如墨如缎的青丝里竖起了两只雪白的耳朵,然后那头发也跟着染上了雪花一般,开始透明。
“妖怪啊,有妖怪!”身侧走过的人突然尖叫了一声,我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然后看了狐狸一眼,说道:“你醉了,现出原形了。”
他低
笑了一声,妖冶而魅惑的面孔上突然浮起一抹愠色,一伸手就往那尖叫的客人胸前抓去,我听说过狐狸剜心吞食一说,急忙出手阻止,却见狐狸自己停住了动作,然后收起了修长的指甲拍了拍那客人的胸膛说道:“让你受惊了呢,忘了刚才那一幕吧。”说完,恢复了人类的容貌。
那人直视着狐狸的眼睛,受到了蛊惑,机械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狐狸挥了挥手,道:“你可以滚了。”
那人前脚一走,我脸皮抽搐了一下,问道:“狐狸,除了你操纵我生食马肉那一次,你可还对我催眠过没有?”
“有啊。”他千姿百媚地回答道,然后看着我的眼睛狡黠地一笑,说道:“你可以猜猜看,我支配着你做过什么。”
果然,这该死的妖孽!我不悦地搁置了酒杯,问道:“什么事?”
他突然笑得猖狂,和刚才的媚态截然不同,然后勾住了我的脖子说道:“那一夜,你忘了你在我的身子底下如何缠绵了,怎么,没觉得自己后庭不适吗?”
我一怔,然后反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道:“开玩笑吗?老子一辈子居于上位,你胆敢对我做出这等事来!”
他摊了摊手,道:“真是惹人伤心啊,那晚我不知让你多爽,你可是一直呻吟不断呢,谁料你今日竟是翻起脸来了。”
我一顿,仔细回忆了一下和狐狸同睡过的几个夜晚,好好想想,我似乎是有那么一次肛裂,只是——
那一次难道不是因为老子排泄有问题而把菊花拉伤了吗!?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一脸吃瘪的表情,然后畅快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我说笑的,别认真嘛,要知道论美色你和恩人简直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我虽是妖精,但也能区分好坏,不会那么饥不择食的。”
我松了口气,但是接着对狐狸怒目而视,咬了咬牙道:“狐狸,你最好永远这么得意,别让我抓到任何的机会对你实施报复。”
他抹了一把自己白嫩的胸口,魅惑的问道:“如何?想着将我压在身下吗?呵呵,随时欢迎啊。”他说着,又收起了自己的狐妖本色,沉声道:“你得有那么个本事。”
我们各自怀有心事,彼此图个嘴痛快的讽刺了几句,接着又默不作声地喝起了酒水。
狐狸终究只是一只刚涉世的畜生,经不住酒精的麻醉,很快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