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游爱伦不停地在他们的身后远程指挥他的下属以外,实验台旁的所有人都专心致志、一丝不苟地工作,很快,ce所遇到的问题得以顺利解除,一切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进行,而覃晓峰也能够专门应对与e所的接口试验。
覃晓峰忙完ce所这边的事情,起身和游爱伦一起到e所的实验台去了。冯子凝和自己的部下们继续做自己未完成的事,终于,在经历七个小时的连续抗战以后,试验顺利地完成,试验大厅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冯子凝松了一口大气,全身上下紧绷的神经终于全部松懈下来,但是,想到试验的过程中遇到的胡搅蛮缠,他完全无法跟着众人一起欢呼。
一群人纷纷离开试验大厅,冯子凝赶着参加试验总结会,风风火火地走在前面,忍不住抱怨道:“什么东西?那个返还试验留到最后一个小时做也不会有任何问题,非赶着最忙的时候参一脚,还打小报告,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罗璇他们跟在后面打哈哈,请领导息怒,道:“他的来头不小,博士毕业,没满三十岁就当上副科长了,肯定急功近利一些……”
“这儿谁不是博士?”冯子凝不留情面地还嘴,瞥见身边的唐信宏,登时一梗。他撇嘴道:“这和学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就是人品的问题!”
大家面面相觑,都无奈地点头同意。
冯子凝沉了沉气,依然十分不爽快,对唐信宏说:“唐工,你以后当了领导,千万不能学那小子!”
唐信宏听罢一愣。
“简直是个神经病!”冯子凝自顾自地继续咒骂。
因为对游爱伦极度不满,在会议厅里见到游爱伦时,冯子凝根本不理会他对自己的打招呼。会议过程中,总指挥把试验中遇到的问题总结了一遍,并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个别部门因为没能顺利地解决突发情况,或者系统存在缺陷,被严厉地要求夜以继日地完成整改,不允许在第二次联合试验时出现相同的情况,否则相关负责人都得待岗。
总结中也提到了ce所对突发情况的应急处理能力,对试验组进行了点名表扬。冯子凝的心里还怀着对e所的怨恨,听见表扬,并不十分开心,只装作虚心听取意见的样子,表示会再接再厉。
会后,冯子凝很想拉着覃晓峰,两人好好一起暗地里把游爱伦骂一顿,不料贾主任却叫住覃晓峰,让他留下来谈话。冯子凝听罢呆住,顿时不知所措,覃晓峰在不远处朝他递了个眼神让他先走,自己则跟着贾主任走了。
他们没有去往贾主任的办公室,而是来到室外平台,见到任局和张院在外面抽烟,覃晓峰暗暗地吃惊。
贾主任给覃晓峰递了一支烟,覃晓峰稍作犹豫,客客气气地接过烟,点燃以后和三位领导一起吞云吐雾。
“小覃是什么时候毕业的?”任局问。
贾主任代为回答:“两年多前,入职快三年了。”
任局点头,弹了弹烟灰,说:“业务水平很高啊,处理突发情况,应急处理能力也很高。哪里毕业的?”
听覃晓峰自报家门,张院哈哈笑道:“和任局是校友了,是任局的师弟呀!”
听罢,覃晓峰赧然地笑了一笑,道:“给任局拖后腿了。”
任局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又问:“成家了没?”
覃晓峰摇头,恭谨地回答:“还没有。”
“房呢?”任局问完,向张院确认道,“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们院分房了?有好几十套吧?”
张院点点头,因不了解情况,看向覃晓峰。
覃晓峰腼腆地笑,如实回答:“差一点儿,还得继续努力。”
闻言,任局略带不悦地皱眉,语重心长地对刘院说:“你们要提高对人才的重视才行。这工作又苦又累,比起外面的企业公司,收入本来就少得可怜,这几年跑的人还少吗?再不利用政策的优势挽留人才,到时候,谁还肯为咱们卖命?嗯?”
刘院虚心地接受道:“嗯,这个我们已经向各单位传达了,工作确实没能够做到位,回去一定再宣传宣传,抓紧落实。”
自从覃晓峰被叫走,冯子凝对游爱伦的厌恶上升至极点。他当然不可能马上回银河公寓,所以让下属们先走,说自己得等一会儿。除了唐信宏,谁也没问冯子凝还有什么事,而唐信宏问起,冯子凝只说没什么,不耐烦地把他赶走了。
冯子凝在试验中心的大楼前打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覃晓峰和任局他们一起出来,惊讶极了,又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只好远远地看着。
幸好覃晓峰发现他在楼外,与领导们道别以后,走过来,问:“怎么还没回去?”
冯子凝担心他,问:“领导找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覃晓峰见他忧心忡忡,宽慰道,“放心了,我没挨骂,领导夸了我几句。”
冯子凝的眼睛一亮,问:“真夸你了?”
“嗯。”说完,他看到冯子凝放心了,便问,“你困不困?急着回去睡觉吗?”
冯子凝摇摇头,问:“还有什么事?”
覃晓峰往楼内指了指,神秘地说:“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第五章
经过一天一夜没能合眼,联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