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身离开,连带着抽走了走了白周身唯一的那丝暖意。
如往常一般别无二致的声音在白的耳边响起:“自己适应一下,别在庭院里了,起来去睡会。记得换身衣服,吃点药。”男人转身进屋的身影是如此遥远,柔和的声音像从梦之彼岸传来的一般,对白来说,从未如此的遥远过……
白垂下头来。方才他看到了,从男人那双清明的眼眸里看到了他自己的样子,就像被水洗过后看上去极其易碎的玻璃制品,那么脆弱,那么可憎。
他知道的,能被土方先生牵挂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这样的。
一定,一定不是……这样的。
白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有着漂亮形状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痛得他一颤,不由得松开了手。白战栗着打开手掌,盯着掌心出神。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浅浅的指甲印。
作者有话要说:
肉什么的……以后会有肉渣的……
第2章 贰
“副长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我们训练的吗?” 握着竹剑的一个队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坐在道场最前面正中间的男人。
男人盘腿坐着,两只手抱在胸前,嘴里叼着的香烟燃烧着,升起一缕白烟。男人是闭着眼的,当然,他没有睡着。
真选组的道场里随处可见不停地挥剑训练的身影。正和说话人对练的队士闻言,悄悄地斜眼看了看男人,拉近了和刚才说话人的距离,压低声音了道:“我记得你是去年才入队的吧。新人嘛,不知道就对了。”
“怎么说?以前是什么样的?”作为刚入队一年的新人,那人很敬业地八卦了。
“以前的副长可不止是会看着我们训练。要是看到有不对的地方还会亲自下场指导的!”队士回想着当年的情形,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所以才说你们这些新入队的后辈可怜。要得了副长的亲自训练,能活下来的几率都要高好多!”
“唉!竟然有这样的事!真好!不过,为什么副长不再亲自训练了?”新人疑惑地问。
队士僵了僵,用比刚刚还要低沉的声音警告新人:“有关这件事,这次之后不要去问比人,也不要和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不过,这也是老队员都知道的事了。”
“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新人郑重其事地严肃道。
“江户的歌舞伎町里有一个人。和我们真选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的关系。用那几位的话说,那叫‘孽缘’。多少次真选组的大事都有那个人的参与。让人惊异的是,那个人和一番队的抖s队长冲田总悟是朋友! ”
“哦!”新人想起一番队的抖s队长,瞬间对那个人佩服地五体投地,随即又疑惑了起来,“这和副长有什么关系吗?我记得冲田队长和副长的关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