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何来?朱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谢晟道:“五弟是个有福气的,你能知道帮他遮掩。只是委屈了你。”他的声音异常温煦, 带着体谅、欣慰、赞赏,还有些许的同情,如暖风拂过, 让人听了说不出的熨帖。
有些人,天生便带着令人信赖、依靠的力量。
朱弦笑了笑,垂头不语。
谢晟问:“弟妹可知他去了哪里?”
朱弦摇了摇头。
谢晟旁边的小厮吞吞吐吐开口地道:“禀世子爷,小的听说,流芳阁的月容姑娘派人送了信,五爷才没有回来。”
朱弦目光动了动:她才刚回来多久,就传出谢冕去流芳阁的消息,连谢晟身边的小厮都知道了,而且听丁嘉乙刚刚的口气,也是知道的。这些人还真是消息灵通啊。看来谢冕身边的人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五弟真是胡闹!”谢晟眉头微皱,“他从前任性也就罢了,如今已成亲,哪能再像以前一样。”他看向朱弦,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弟妹放心,我会派人去找回他,给你一个交代。”
朱弦敛衽道:“多谢大哥了。”
谢晟含笑:“一家人又有什么谢不谢的。五弟玩心甚重,是我们对不起弟妹,没有教好他。以后他再要如此,弟妹只管打发人告诉我。”
朱弦道:“岂敢有劳大哥。”
谢晟道:“无妨。只请弟妹千万记得要瞒过祖母与父亲,免得两位长辈生气担心。”
朱弦这才知晓他找上她的用意,不由抬眼看了他一眼。谢晟眸中蕴笑,皎皎如秋月的面容上神情坦荡,风仪令人心折。
当真是个体贴入微,关爱幼弟的好兄长呢。
朱弦守礼地垂眸,再次谢过他,辞行举步。才走几步,谢晟忽然又叫住她。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
谢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大步走近她。
朱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要说话,谢晟忽然压低嗓子柔声说了一句:“表妹的事,弟妹休要担心。”
表妹,他指的是……许飞花?朱弦微微一愣,慢慢皱起眉来:关许飞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