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安秀儿朝他们拱拱手,并没有半点觉得羞赧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这样对待她,她便以同样的态度回报他们。
“几位长老,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安秀儿见到几位长老,气成猪肝色的脸色,冷笑道。
“你一个女人家在外面奔波,实在是丢了我们张家的脸面!”大长老又想了一个理由说道。
“哦,是嘛,那以前你们不说?”安秀儿抬眼看向他,之前他们不说,现在再说也是晚了。
“以前我们是没有办法,找不到人选,只能够让你暂时掌管,现在张镇煜已经回来了,他又能够掌管好张家。”大长老再次说道。
“所以,你们今日叫我来,就是想要逼迫我交出手中的权利了?”安秀儿面无表情。
“这不是逼迫,我们只是为为了你的未来,好言相劝,你毕竟是一个妇人,一直在外面奔忙,也不合适。”大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安秀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冷笑,大长老便道:“我们同你说话,你总会觉得我们是害你,只是为了你手中的权利,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婆婆来劝说罢。”
说着他拍拍手,邬氏便从后面的侧门走了进来。
“众位长老。”邬氏款款而入,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在大长老的身边坐下,好歹她作为前任老家主的妻子,坐在大长老的身边,是合情合理的。
“安氏倔强,还得让你来劝劝她。”大长老对着邬氏说道。
安秀儿笑了起来,今日她来这里,这大长老倒是威逼利诱都用了一个遍,可惜她并没有买账,不曾想,他竟然将邬氏也给请了过来。
“秀儿。”邬氏开口叫她。
安秀儿抬头看她一眼,邬氏心中有些愧疚,偏过了头去。
“秀儿,你毕竟是一个妇人,就不要在外面奔忙了,将手中的事情交给镇煜去做,他是你堂弟,也是信的过的,他从前在管理京城,手段也有,你大可以放心。”邬氏说道。
“母亲,你今天为什么要帮着他们来跟我说这些?”
安秀儿抬头看向邬氏,道:“之前你说二弟娶了媳妇,说我在外面太忙,要我将管家的权利交给她,我说好,现在你又来劝说我将外面的管家的权利,交给这个什么堂弟,您可真会想啊,你以为你随随便便的两句话,我就要按照您说的做吗?”
“秀儿。”邬氏听到安秀儿这般说,有些脸红。
大长老便道:“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妇道人家在外面跑实在是不合适,而且,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已经跟张家所有的人都打过招呼了,以后让他们不用听你的!”
“母亲你也是这样认为吗?”安秀儿看向邬氏。
邬氏对着安秀儿的目光,艰难的点点头。
安秀儿突然就觉得有些悲凉,她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才道:“既然母亲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够说什么?反正这张家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秀儿说完便起身离去了。
她不稀罕这张家的东西,也并不喜欢这些权利,她只是她特别不喜欢他们的这种态度,尤其是邬氏,一次的帮着别人,来伤害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的木石商队也发展的差不多了,她没有必要要死皮赖脸的赖在张家不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安秀儿开始收拾东西,她让人将春分秋雨两人给叫了过来,春分跟秋雨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安秀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春分便问道:“夫人,怎么了吗?”
安秀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秋雨,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是老夫人给我请的,现在你们依旧回到老夫人的身边去吧。”
“为什么?”春分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到安秀儿脸色冰冷,她脸色一下子变了,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问道:“夫人,我们两个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吗?您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秋雨也跪下来,看向安秀儿:“夫人,是不是因为我们这几天做错了什么事情,丢了您的脸面,还是我们这几天没来伺候您,您生气了?”
“我不是赶你们走,我只是人归原主!”安秀儿也不看她们,只道:“我就要带着孩子离开这张家,这张家谁爱待就待!”
说着她看向半夏跟傅嬷嬷说道:“你们两个是镇安给我找的,想跟我走便走,不想跟我走便留下来。”
“我要跟着夫人。”半夏连忙跟在安秀儿的身边,道:“我一直都是夫人您的人。”
“老奴也是。”傅嬷嬷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想默默表示自己的立场。
“既然如此,那收拾一下属于你们的东西,就走吧。”安秀儿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的。
半夏跟秋雨依旧跪在大厅,她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她们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误,就要这样的被抛弃。
安秀儿从屋子里面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匣子破碎的玩物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带,就这样牵着团团走了出来。
见到春分跟秋雨两人跪在原地,倔强的眼神微微泛红的样子,她有些难过,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想了想,她又走过去,从怀里给她们一人拿了一千两银票,道:“如果你们还想要跟着我的话,就去找老夫人赎身!”
“夫人?”春分听到安秀儿这话,不由得大喜,接过银钱道:“谢谢夫人!”
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