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解开, 人也轻松,这一觉她睡的很沉。
大抵到了后半夜, 她突然感觉到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惊觉睁开眼,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鹿难烛紧紧的贴在夏秦怡的耳边,低声说道:“嘘, 有贼人。”
说着,鹿难烛抓着夏秦怡的手往门口指了指。
夏秦怡转过头去, 在门的方位赫然看到几个红色亮点。
居然有人盯上她们了, 在往门里放迷香。
鹿难烛有天魔功护体, 可以闭气很长时间,自是无惧这下三滥的手段。
她一手捂着夏秦怡的口鼻,一边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应该是今日你和掌柜的折现银的时候,漏了财,被人盯上了。”
夏秦怡运功闭气, 拿下了鹿难烛的手,握在手中,整个人都贴在了鹿难烛的怀里,低声说道:“你身上有伤,等下只管躺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哼。”
鹿难烛早已从对方笨拙的动作上,判断出不过是普通的小偷,见夏秦怡的兴致高涨,无声的笑了,点了点头。
夏秦怡起身,将放在桌上的包裹,抱了过来,回到床上,将包裹塞在了被子里,她和鹿难烛之间。
里面是她们的全部家当,她倒要看看这小贼有多大的胆子。
藏好包袱,她又恍然想起被子上还有沧龙剑和凤血刀,连忙抖了抖被子,把刀剑也盖在了下面。
突然,夏秦怡感觉到小鹿拉了她一把,急忙躺了下去。
几乎同时,门口传来用刀子划门闩的声音。
本是夏秦怡起意想作弄这帮小贼,临了,人家要进来了,她突然忍不住想笑。
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夏秦怡的双肩不住的抖动,颇有一种恶作剧小孩子得逞的感觉。
她又怕因为自己笑出声音而“功亏一篑”翻了个身,钻到鹿难烛的怀里,把整张脸都埋再其中,身体依旧在颤抖着。
笑这种情感很奇怪,有些时候明明不是很好笑的事情,但一旦笑开了,很难停下来,而且,笑是一种会传染的情绪。
听到门闩被拨开,鹿难烛一手绕到夏秦怡的脑后按住,感受着怀中的人不住颤抖的身体,鹿难烛突然忍不住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夏秦怡一看鹿难烛也笑了,自己就更忍不住了,埋在鹿难烛的怀里死命的笑个不停。
鹿难烛忍的十分痛苦,干脆抱紧夏秦怡,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
两个人就这样心无涟漪,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笑作一团。
门外的贼人进门了,而这两个不仅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要努力的克制自己别笑出声音。
没一会儿,两个人的小腹传来了酸胀之感,原来一件这么小的事情,也可以笑的这样开心。
鹿难烛和夏秦怡根据脚步和呼吸声,判断出来人有两个。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迷香多有信心,这两个人大咧咧的进门之后,居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烛台。
一见光亮,夏秦怡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鹿难烛紧紧地搂着夏秦怡,眯着眼睛看向小贼,堤防他们攻击夏秦怡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声,倒是把两个小贼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拔腿就跑,却被胆子大一点的捉住了。
“妈的,你跑什么?”
“大……大哥,里面的人,没睡!”
“胆小鬼,不可能,我用了平日三倍的剂量,就算是一头牛也毒翻了,再说,我都已经打听过了,这屋里住着的是个姑娘和她受伤的姘头,不用怕!”
听到这话,鹿难烛不高兴了。
夏秦怡也渐渐止住了笑容,被子下面搭在鹿难烛腰间的手动了动,好像是在安抚小鹿的小情绪。
两个贼一边在屋中寻觅,一边继续闲谈道:“二弟,那个姑娘可有钱了,出手就是百两的银票,怀里还有那么厚一摞!我的乖乖,那得是多少钱啊,咱们这次发达了!”
“大哥,没找到啊,包袱藏哪儿了?”
“没有?不可能,不会是藏在枕头底下吧,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了床前,鹿难烛平躺着,夏秦怡窝在她的怀里。
为了满足夏秦怡恶作剧的yù_wàng,鹿难烛干脆使出了龟息功,让呼吸若有若无,一副深中迷香的样子。
两个小贼看到了鹿难烛的容貌,惊愕的说道:“我滴个乖乖,这小白脸居然比女人还美!”
夏秦怡本来还想等二人走近,重重赏他们一人一拳,听到他们竟然这样说小鹿,夏秦怡忍不住了。
“霍”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呵斥道:“你们偷东西就偷,嘴巴怎么还不干净!”
“哎哟我的妈耶!”胆小的贼二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贼大哥也是大惊失色:他已经用了三倍的剂量,里面的人还安然无恙,必定是高手!
贼老大非常时时务,“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贼二弟也就随其后,跪在了夏秦怡的面前。
夏秦怡微微一怔,这出乎意料的一跪,反而让她为难了。
“这位姑娘,小的上有高堂老母,又有糟糠之妻卧病在床,膝下还有一儿一女,实在走投无路才会出来干了这龌龊勾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还求姑娘看在您也没少什么的份上,饶了我俩吧。”
夏秦怡看着跪匍在地了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内侧的鹿难烛。
却见鹿难烛双目紧闭,一副“中了迷香”的样子。
夏秦怡噘着嘴,推了推鹿难烛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