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权和夏福人微言轻, 能为夏秦怡做的事情并不多,但他们在关键时刻,冒着生命危险, 全力支持夏秦怡,这份忠诚难能可贵。
夏福更是在与鹿难烛会面后, 便拿出了他多年的积蓄, 甚至挪用了梨花秋水楼的款项, 这些日子他四处奔走,将华夏山庄的银票都换成了官府的通票,所有的银票都放在了鹿难烛的木匣里。
他私心想着:这些银子,就算夏秦怡的武功找不回来,最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也足够她生活好几辈子的了。
丁氏将鹿难烛和夏秦怡送上了山路,含泪说道:“大小姐,奴婢只能送您到这了,樊梨城外停了一辆马车,其他的细软都在车上,车夫是可靠之人,您尽管放心,把您送到了地方,他也不会再回华夏山庄了。”
夏秦怡伤感的红了眼眶:“丁姨,谢谢您。”
“大小姐哪里话,若是没有夫人,也没有我的今日,我能帮您的毕竟有限,可惜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不然大小姐又何须承受这样的委屈。”
夏秦怡给了丁氏一个大大的拥抱,擦干眼泪,笑着说道:“丁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不会枉费了您和权叔,福伯的努力。”
“欸欸,那就好,那就好。”
“鹿姑娘。”
“丁姨。”
“大小姐就托付给您了。”
“您放心。”
“腰牌您拿好了,若是路上有人盘问,只管说奉了权管事的命令,庄内的酒水不够了,到梨花秋水楼去调一些上来。”
“我知道了。”
“丁姨,您和权叔还有福伯会不会受牵连?”
“大小姐您放心吧,权哥已经想好了万全对策,快走吧,走吧!”
鹿难烛拉着夏秦怡一路跑下了山,路上并未受到任何盘问。
到了约定的地方,车夫已经等在那里。
马车朴实无华,由两匹骏马拉着,车后面还拴着一匹马,夏权思虑周到,这匹马是给她们行远路的替换之用。
车夫看到二人,吐掉了口中的狗尾草,拱了拱手:“二位,上车吧。”
夏秦怡坐在马车上,胸口砰砰直跳,听着外面碌碌的车辕声,感受着马车的颠簸,仍旧不敢相信逃婚竟然会如此顺利,她之前甚至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
“小鹿,我们真的逃出来了?”
鹿难烛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笑着对夏秦怡说:“对,我们逃出来了,你想去哪儿?”
夏秦怡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回道:“我想……”
话没说完,她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怡!”鹿难烛丢掉了手中的木匣,“咣当”一声,盒子被震开。
里面的沧龙剑和凤血刀掉了出来,发出碰撞的脆响,交叉落在一起。
厚厚的银票散落一地。
鹿难烛抱紧夏秦怡,见对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彻底慌了。
“秦怡,你怎么了,秦怡!”
“姑娘,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请继续赶路。”
“好嘞,姑娘有什么吩咐言语一声。”
鹿难烛将夏秦怡放平,拿过一条胳膊,搭上了她的脉搏。
这一下,鹿难烛的脸上也失去了血色,夏秦怡的脉搏非常紊乱,一股阴毒的力量纠缠着她的心脉,再这样下去,有生命危险!
鹿难烛分辨出这股力量和那天在暖阁发现的是同一种,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霸道!
她拿出巫马无救给她的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塞到了夏秦怡的口中。
鹿难烛并没有吃过这药,不知道它入口即化的药性,频频推着夏秦怡的下巴,就是不见吞咽,急的她额头直冒汗。
感觉夏秦怡的脉象越来越乱,那股霸道的力量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双方缠斗到了一起,鹿难彻底烛慌了。
她抱着夏秦怡四下环顾,看到了小案上放着的牛皮水袋,一把抓了过来,打开塞子往夏秦怡的嘴里倒,可是马车摇晃颠簸,她一手抱着夏秦怡,喂水很不方便,救人已刻不容缓,最后干脆含了一口水在嘴里。
捏着夏秦怡的脸颊,双唇覆了上去。
区区三粒药,就能让巫马无救心疼,自然有他的道理。
鹿难烛关心则乱,她感觉到夏秦怡脉象突然紊乱,其实是因为巫马无救的药丸起了作用……
夏秦怡疲倦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鹿难烛那抖动的睫毛。
感受到嘴唇上的温暖,还有口腔中的湿意,夏秦怡瞪大了眼睛,小鹿,在吻她?!
鹿难烛渡完了这一口水,离开了夏秦怡的唇,正准备为她把脉,却看到了夏秦怡红透的脸和柔若春水的晶莹眸子……
夏秦怡软绵绵的躺在鹿难烛的怀里,胸口起伏,俏脸通红,嘴角挂着湿意。
“咕咚”一声,鹿难烛口中残留的一点水,被咽了下去。
“你……”
“你……”
“我……”
“我……”
……
鹿难烛沉默了,把话语优先权让给了夏秦怡。
可怀中的夏秦怡居然同她想到了一处。
片刻诡异的沉默后。
“你先说……”
“你先说……”
夏秦怡全程目睹了,鹿难烛的脸变红的全过程,看着她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笑了起来,虚弱的喘着气,抓住了鹿难烛的衣襟下摆,柔柔地说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其实,她除了刚醒时那片刻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