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瞬间有些懵,他本来还想解释,说自己没想杀柳梦儿。可听到后面,脑中所想很快又变成,柳寒州是如何知道他和萧月之事的?
这一愣,直接错过最佳辩解时机。等他再回过神时,周围弟子已是一片哗然,纷纷嘀咕:
“是过分了,因为被退婚就要杀人,啧啧,这是有多自卑啊?”
“他自己抢人家的未婚妻,还好意思说别人退婚……”
“你懂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再说,那是退婚后才好上的。”
“呵,哪里正常?这可不是俗世。”
“抢人家的未婚妻确实过分,按他的逻辑,那位未婚夫杀了他雪耻也是应该啰?”
“关键是他的手段太卑鄙,居然隐藏实力在炼气组比赛。要不是他,我说不定就进决赛了。”
“要不是他,我说不定能进前十呢。”
……
各种议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楚鸣脑海顿时一片混乱。他下意识朝人群看去,目光落在陈书泽身上时,不由又怔住。
陈书泽的目光十分复杂,他只知道楚鸣恨柳梦儿退婚,可却不知道对方竟恨到要杀人的地步。结亲不成便要结仇吗?他忽然有些认不清这位好友了。
长老们也纷纷皱眉,掌门也觉得楚鸣心性不佳,但……他资质好啊。想到这,掌门又有些犹豫,心性不佳尚可调教,但好资质却是百年难求。
顾长老心中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想的要更多一些。他早就注意过楚鸣了,并且了解过此人的过往。灵根被废,居然还能在短短五年内筑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机缘。心性不佳又如何,反正,他也不需要对方有什么成就。
沉吟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似笑非笑道:“柳长老这话就过了,选徒大比点到为止,这规则谁都知道,楚小友就是再心急,也不会蠢到在这种场合出手。”
楚鸣一听有人帮他说话,立刻抓住机会,愤恨道:“没错,我根本没想杀她。”
向寒冷哼一声,讽道:“也许一开始是没想取命,但到了台上,见到怨恨多年的人,恨意冲上心头,还会再顾虑那么多?最后那两招威力如何,你内心清楚,难道金光符没事也会自发引动?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要狡辩?”
底下人一听,又开始议论:
“是啊,那两招威力确实强,尤其是最后那招,柳师姐根本挡不住。”
“要我说,第二招也难挡,要不金光符怎么会自发引动?”
“出手太狠了,啧啧……”
楚鸣气得面色涨红,心中直骂向寒‘小人’。他虽然又张口辩解,可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一点新意也没有。众人并不相信,都认为眼见为实,自己亲眼看见他想杀人了。
柳梦儿仍在呆愣,向寒见了,破有些恨铁不成钢,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柳梦儿霎时清醒,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她很快明白向寒的用意,忙用受伤的语气说:“没想到你竟恨了我这么多年,可既有不满,当初为何不说呢?”
当初?楚鸣差点被气笑了,当初原主灵根被废,哪有人愿意帮他出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柳梦儿就帮他说:“再说,楚家那时落井下石,我听说你过得不好,还送了丹药和药草表达歉意,青玄门将你……”
听她提到青玄门,向寒眼皮一跳,忙传音制止:“闭嘴。”
柳梦儿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忙及时止住,只委屈道:“退婚之事确是我失信在前,可婚约又不是我订的,退婚后也尽量弥补了,你为何就只针对我?”
虽然‘青玄门’那句没说完,但在场不少人都知道,楚鸣是从准内门弟子变成外门弟子的。而且,听柳梦儿说,楚家也曾对楚鸣落井下石?但楚鸣却只针对柳梦儿,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吗?
啧啧,欺负一个修为不如自己的弱女子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去怼楚家、怼青玄门啊?
柳梦儿平时一身男装,看似潇洒,但美女就是美女,偶尔柔弱一下,立刻引起不少人同情。
楚鸣差点气到内出血,他当然不会放过楚家和青玄门,可那也得等他有本事了再说,现在不是还处在事业上升期嘛!但这种话又不能说出来,尤其是这么多人都在议论,连赵久阳都在陈书泽耳边嘀咕,怼完这些人,他还在不在青玄门混了?
向寒对柳梦儿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就是‘青玄门’那句,实在不该说。估计掌门已经被得罪了,楚鸣这小子怕是要逃过一劫。
想到这,他干脆压低声音提醒掌门:“此人心胸狭隘,对本门只怕也怀有恨意,掌门需慎重决定。”
对于柳梦儿提到青玄门,掌门心中确实不喜,但向寒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不像顾长老,只想利用楚鸣。他是真的看重楚鸣的资质,希望他能为青玄门争光。可楚鸣若对青玄门心怀恨意,那岂不是养虎为患?
但顾长老此时哼笑一声,反驳道:“柳长老身为柳家人,在这件事上开口只怕有失公允。要我说,此子天资极高,只因感情、私仇就将其驱出,未免太可惜。再者,若他真对本门怀有不满,那更该收留、感化,将其赶到其他门派,只会使情况更糟。尤其是,若他将来大有作为,那更是为本门树了大敌。”
说完,他又不阴不阳的问向寒:“还是说,柳长老觉得应该斩草除根,将一位天资出众、且未犯什么大错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