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 every ill shines.
every to
so fine
really ry
jure.
it iore.
…… ”
歌曲正放到副歌部分,江揽云不知怎么地,注意力就从原本的音乐上转移,视线开始盯着慎秋熟睡的脸庞。
天亮的很快,早晨的阳光最好,让慎秋原本深黑的发色柔和了起来,有一层淡淡的金,发顶泛着浅棕色的光圈。
悠扬缓慢的曲调在耳边环绕,江揽云就这么注视着,慎秋冷不防的睁开眼睛,一双充满冷淡的双眸直视着江揽云。
耳边的音乐声仿佛成了背景,江揽云忽然间就没由来的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虽然慎秋的瞳孔既清明又冷静,和平时的他一点也不一样,但江揽云知道他现在有些懵。
“早上了,先去换衣服。”江揽云说。
毫不生硬的一句话。
慎秋皱了皱眉,抓了抓蓬松的软发,将掉落下来的耳机挂在耳朵上,像个僵尸似的直挺挺地走到更衣间。临进门的时候脚趾一下子撞到了门边,他“嘶”地一声抬起脚,抱着脚揉了揉,这才清醒了不少。
换衣服的时候江揽云在一旁看着,等慎秋费力穿好再帮他整理一下。
江揽云帮慎秋系着校服的扣子,将衣角塞进裤子里,服帖弄好:“你的手感觉还好吗?”
慎秋抬头看着天花板,“就是有点痒。”江揽云的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也有点酥麻难忍。
将外套穿好,江揽云抚平褶皱,拍了拍慎秋的肩膀:“那就好,说明已经开始长好了,很快就能拆石膏了。”
接着又将校徽从床头的第二个抽屉里拿出来替慎秋佩戴好。
“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吗?”慎秋看江揽云他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江揽云微皱眉头,以前他和曾经的“江揽云”可是没有半点共同话题,连话也很少说,更别提熟悉了,相当于一个认识的陌生人。
“嗯,很熟悉。”
-
到了学校,黑板上的各科时间已经写好,八点半的语文,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
“季如安到哪儿去了?”
后座的寸头男生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空的座位,“他现在不来算是迟到了?”
同桌拍了拍他:“你可不知道,人家已经转学了。”
寸头男生疑惑:“什么情况?”
又一人搭腔:“我听说不是转学了,是被送出国了。”
男生起了八卦的心思 几个人瞬间围坐在了一起:“消息准确吗?”
那人回答:“千真万确,我爸就在季家的公司当一个部门主管,公司内部已经传遍了。”
寸头男生又问:“季如安不是继承人吗?不放在身边培养,送出国不是直接承认放弃他了?”
室内安静,即使是压低声音也可以听清楚一二。
知情的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是季家找来给季东洲当玩伴了,根本没有继承权,以后的公司和房产全部都是他哥的,郊区那几套是他的,但是现在也没了,不知道这次犯了什么事了,季老爷子最重心思干净,一定是碰了老爷子的点了。”
右边一人感叹:“不愧是季家,手续办的这么快。”
陈阿渡抱着手臂,对他们八卦的心态嗤之以鼻孔:“他活该,你们也是,大男生的几个,临近考试了还不抓紧,在这里蹭别人的新闻,倒数几名可是直接送进九班的。”
几人一听提醒,立刻坐回原位。
刚坐回去没一会功夫,大腹便便的监考老师便抱着一摞试卷走了进来。
放下试卷,监考老师带上眼睛,提了提裤腰带,将袖子捋了上去,手表上显示这着八点二十五:“还有五分钟,好好准备。”
慎秋看了一眼空的属于季如安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人。
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似的,收拾的干净彻底。
-
距离考试已经过去了几天,出成绩的时间也快到了。
江揽云这几天一直忙着关于慎秋父母的事情,想好了的是他肯定会去做到。
他从走失孩子的数据库里比对了时间地点以及一大堆东西,才筛选出几对父母,单是这一点事情,就花了他近半个月的时间。
他从没来育德的时候就有寻找过慎秋的父母,可一直没什么消息,那时候他的电脑技术也不成熟,就连找慎秋也得请别人帮忙。
现在虽说好了不少,可找人这种事情,耗费的精力不是一点两点。
所以他在没遇到慎秋之前就暂时放弃了寻找他的父母,然而现在找到了慎秋,不如顺便帮他把父母也找到,又捡起了之前完成一半的任务。
刚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慎秋的座位上,还没等人到就又被人叫出了门外,是一个有点眼熟的高一年级男生,手上捏着什么纸。
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无非又是告白信。
他面无表情,半点没搭理,又是这种无聊的事情。他绕过那个男生,抬腿准备回去。
“不、不好意思,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真的是很想要告诉你……这些话……”那个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红耳赤。
江揽云向来不爱理这种事情,他曾经就总这样冷淡地面对这群人,完全不给他们留一丝一毫可以遐想的余地,然后就被人冠上了高冷的标签。
这样一来倒给他少了不少麻烦,可换了个身体,就又多出了这些事。
曾经没有人喜欢江揽云,可换了个灵魂,就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