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季风华就乘坐了最早的班车到了桐花市,她在大一大二两年就修够了学分,只等大三下学期的答辩通过就能提前毕业。
原本她想在大学里待满四年,多享受一下大学生活,但现在看来还是提早毕业为好。
免得被不知趣的人找上来闹事。
季风华回到租的房子,上网浏览起租房信息,她要搬到隔壁的油桐市, 力图让某些人永远找不着她,不会出现在她眼前碍眼。
打了房东的联系电话,跟出租人商量好后, 她的新住房就搞定了,只等收拾好行李就搬出去。
做完了这些,季风华泡了杯咖啡提神,然后拨通了夏浅浅的电话。
“在吗?”她问。
“唔, 我刚睡醒,什么事呀?”
“有空能不能帮我运个快递?”季风华道。
“快递?”
夏浅浅从床.上起来, 给自己倒了杯水,懒洋洋地道:“你要我送到哪里去啊?”
“我家,你以前去过的。”
夏浅浅顿时就完全清醒了。
“你要我运什么?”她喝了一口水道。
“二十万。”
“什么?”夏浅浅又喝了一口,这次差点把自己噎咽死:“你要跟他们彻底闹掰啊?”
“你这次回家他们都干了什么?”
季风华心里难受, 就把过年的事一一跟她说了一遍,当她倾吐完后,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跟其他人讲述不愉快的事确实能排解不愉快的心情。
挂断了电话后,季风华用支付软件转了钱, 然后把她的新住址发给了夏浅浅,以免她以后寄东西寄错了地方。
做完最重要的几件事,季风华想想没什么要紧的了,就从柜子里取了几瓶低度酒,喝了个天昏地暗。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所以她的精神很不好,她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就想放纵自己暴睡两天,等梦醒后,这一切就彻底过去了。
在季风华醉生梦死的时候,夏浅浅已提前乘飞机从国外赶回来,一落地,她就马不停蹄地到银行支取了现金,放到一早准备好的礼盒里,然后打车到季风华原来的家。
在季父一家第二天醒来,发现季风华不见了后,全家都陷入了混乱。
季父勃然大怒,张嘴就破口大骂:“那个不孝女!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老实,也怪你,你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不知道,怎么昨晚不拦着她?”
季母张张嘴,有些委屈,昨晚她光顾着照顾季父了,哪有时间管女儿,她以为季风华只是闹闹小脾气,一觉醒来就好了,哪能想到她摸黑就跑了呢?
卧室里,被吵醒的季天骏一脸暴躁,他烦的一锤床,嚷嚷道:“你们吵什么,走了就走了,反正她在家也碍事,我一会儿还要学习呢,别打扰我休息!”
“呵,她不在家最应该急的就是你。”季父冷笑:“我都答应刘先生了,彩礼他都出了一半,招娣要一直不回来这钱我得给他退回去,到时候找了媳妇,房子的首付你自己想办法。”
“什么?你早就收了刘先生的彩礼?”季母大吃一惊:“你这事儿怎么没告诉我?”
季父不耐地道:“家里的大事都是我做主,而且是刘先生主动提的,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决定就行了,再说现在房价这么贵,你不得替骏骏考虑点?”
季母嘴唇翕动了几下:“那也太……两个人没见过面就收彩礼也太……”
“太什么?”季父不耐地打断了她:“她那学就不该上,本来初中就跟个假小子似得,不三不四,还跟一个女的搞什么同性恋,不像个人样,上了大学更不是个玩意,天天往外面跑,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
“你小声点,别让邻居听见了,影响不好。”听到季父声音越来越大,季母小声提醒道。
“怎么了?她敢不孝顺就别怕我说!人家女儿都是往家里招财的,她是往家里拿财的!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一点知恩图报都不懂,不听父母话的女儿,我当初生她干嘛?就该一生下来就摔死。”
季父越说越气,但养这么大了,他可舍不得季风华死,都养了那么多年,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她要是真死了他不是血本无归吗?
虽然这个女儿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了,但孝道在,他一声招呼,她就必须回来给他养老,他巴不得她活的长长久久。
乱骂了一通,他的火气总算消了一些,他打算明儿就启程去她学校找她,要是找不到人,就找她辅导员要她的地址,务必要把她揪出来。
那个逆女把她的手机卡折了,换了个新号,现在想打电话骂她也找不到人。
不管怎么样,找到她是当务之急,见面就在三天后,而且刘先生催得紧,他怎么着都要把她给抓回来。
就在季父寻思怎么抓人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季父让季母打开门,发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的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个盒子。
“你是谁?”
季母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就是迟迟想不到她是谁来?
“夏浅浅。”女人眉眼弯弯:“我是来送快递的。”
“原来是你。”
季母立马升起鄙夷的眼色,大冬天的还穿那么少,羽绒服里面就那么薄薄的一层,腿上也只穿了打底裤,一看这女孩子就不正经。
“送什么东西,我们家不欢迎你。”
季风华不告而别,季母也憋了一肚子火气,在认识夏浅浅前,女儿还是挺乖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