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当即明白过来,连忙改口道,“没…就一直住这儿…房贷肉偿?”
“这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井傅伯将手伸进萧祁的衣服里,食指在他腰侧来回画圈。
“那井叔你就天天都过来…”
回想过往,那会儿井傅伯心里可能也没打算过个几年便和萧祁说再见,至少他嘴里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我给您房租得了…”萧祁说完便想起当年的对话,面上一阵局促。严格来讲,井傅伯投资了那途,萧祁那点工资现在也有一部分是从井总手里拿。这话说得似曾相识,却又物是人非。
井傅伯定神与萧祁对视,许是想起相似的事情。
“或者…”萧祁清了清嗓子,主动又加了一句,省得井总给出当年的说辞,他便真不知如何回应,“我住着的这段时间,就…”
话还未说完,井傅伯勾起嘴角打断他,“没事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按照房租吧。”
“…”萧祁一时语塞,料想的对话没有发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车内空间逼仄,井傅伯侧头也不靠近,“怎么?还不满意?又有什么不喜欢的?”
一言‘不喜欢’像是戳中萧祁的心口处,闷疼虽不易察觉,可也难以被完全忽视。井傅伯说得不拙痕迹,面上没有情绪起伏,简单的文句倒像是只有萧祁会心烦意乱,“那就这样吧。”萧祁索性摇头,犯不着上杆子替井总难受找不痛快。
“嗯。”井傅伯点头,转眼便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要不,我送你进去?”
萧祁皱眉与他对视,想了想还是礼貌性的问一句,“我住您这儿,您住哪儿啊?”
谈不上惊讶,井傅伯还是那副淡淡笑着的样子,“你这话的意思…是想我留下跟你住?”
萧祁不动声色,心里却翻了白眼…片刻之前还在悲秋怀古,感慨得失,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井傅伯抬手揉了揉萧祁的头发,“上去吧,好好休息。”
井总发了话,萧祁一点都不客气,转身便拉开车门下车,倒是一副‘听话’的样子。
萧祁上楼后走到窗前,下意识看向楼下,这才瞧见井傅伯站在自己的车旁边。他抬头望了两眼,距离太远只怕也看不见什么。片刻后,萧祁目送他离开,汽车缓缓驶出小区。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桌上的那盆文竹,枝叶随着空气流动轻轻摇摆,深绿色的枝丫别有一番生机。萧祁走到桌旁,指腹扫过花盆…
他深呼吸,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节太过繁琐,他想起自己曾质疑过‘结局究竟在哪儿?’…仔细想想,前路的未知倒也能让人有点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萧祁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眯着眼睛从床头柜生拿过手机,肩膀的酸楚让他忍不住动动脖子,“喂?”
“萧祁…”萧行远声音有些急促,带着呼之欲出的担心,“我听说你们店里着火了,你没事儿吧。”
萧祁对着电话缓了缓神,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我没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姜老板跟我说可能会提前开始营业,聊了几句他告诉我的。”
萧祁下意识皱眉,余光扫过窗外的好天气。他想了想,轻声叹气道了一句,“没有伤到人,没什么事儿。”
“那就好…”萧行远停顿几秒,又一次主动示好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这已经不是萧行远第一次约萧祁,之前的那几次萧祁总是以‘忙,没时间’、‘有安排’为借口。经历一场火灾,萧祁虽没什么大事儿,但回想后总归心有余悸,若是姜谢途没有将他扑倒又会怎么样?他可能真像‘误传’一般进了急救室?可能一命呜呼再没机会见到萧行远?
“那要不…”萧祁想不出‘冠冕堂皇’的借口进行搪塞,心中也因这份后怕有了那么一丝坦然面对的想法,“这周六吧,周末我有时间。你…有时间吗?”
“有!”萧行远难掩开心,连连说,“我周六有空,到时候咱们具体联系。”
挂了电话,萧祁在床上躺着,再也无法入睡。脑子里都是小时候对父亲的记忆,现在的萧行远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倒真像是被抹去了记忆,出现了罅隙。
萧祁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东西便准备去店里。临出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文竹,接着走过去将杯子里的凉水浇进去。
‘残废’一个毫无作为,萧祁坐在店里看着姜谢途和阿辰来回忙乎。两人正在将悬挂式的架子挂上墙,萧祁理所应当成了那个‘使唤差遣’的主,“老大,你那边有点低,和阿辰那边不在一个高度。”
姜谢途向上抬了些,“现在呢?”
“可以了,刚好。”
一旁的阿辰保持不动,等着姜谢途钉钉子。他转头对萧祁说,“你怎么跟我一样喊‘老大’了,你之前不都是叫他‘腿叔’。”
“不就是个称呼。”萧祁嘟囔一句,起身将手里的工具递给阿辰,“你也别闲着。”
手里的活儿还没忙完,姜谢途的电话响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你好。”
姜谢途皱眉听着电话,挂了之后看向萧祁,目光复杂…
“怎么了?”萧祁皱眉问。
“刚刚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咱们店里着火的源头在你住的那个屋子的桌子位置,应该是一个类似电热暖水袋或者电热毯的东西。这种情况,算是人为过失。”
萧祁发愣的看着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