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肖绯便想唤人进来为他更衣,又听系统道:【宿主,再次提醒您,对于原主的性格您不可太过ooc。】
肖绯:【知道,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抓去烧死。】
系统:【......您明白就好。】
待系统嘱托完,肖绯这才撩开帐幔,唤内侍进殿伺候:启福。
他的声音熙和日丽,面色淡然清贵,已是入戏状态。
扫风而来的正是那日唤醒他的内侍,是从小便伺候在原主身边的人,“大人,近日天寒,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那内侍见床上的人只着了xiè_yī,迅速阖上门行了一揖,便上前叮嘱道。
“睡得久了,身子疲乏得很,”肖绯瞧了瞧他,“什么时辰了?”
启福说:“回大人,辰时过半了。”
肖绯在心中暗暗估量,照现代的说法,应该是八点过,“更衣吧。”
他下了床,展开双臂,由着内侍替他穿衣束袍。肖绯站在铜镜前,见镜中人墨发雪袍,眸子清亮高洁,一头长发披散而下,头顶仅篡一根玉簪。
如不问世事无欲无求的仙人般,肖绯赞道,原主倒是伪装的不错,如此打扮下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其实是个野心博大的人吧。
“大人,可要传膳?”
肖绯唰了口,点了点头。用了膳,时辰还早,依照原主平日,此时应是在授课的,就算是休憩时间,也是在书房里看书规划,只是原主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便穿过来了。
他瞧了瞧天色,万里无云,思绪一转便对身边添茶的内侍道,“启福,陪我出去走走。”
“是。”
肖绯原意是想利用休息时间熟悉四周的环境,谁知刚走至门口,迎面走来一位献媚而笑的御侍官:“见过国师大人。”
听这标准的公鸭嗓,肖绯抬了抬衣袖,作态谦和:“公公免礼。”
这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肖绯自是要给三分薄面,随后又听他道,“国师大人,陛下有请。”
肖绯被众宫侍迎至轿旁,他见这赤衮薄纱的软轿,不知作何,却似初次侍寝的秀女坐上的金扶摇。
一旁的御侍官见肖绯凝于此处,催促之言不易觉察,“国师大人,起风了。”
听着他的话,肖绯面色无常的上了轿。一路上透过薄纱,他一边赏看东恒金碧辉煌的皇宫,一边不时回应着轿旁御侍官的巴结。
轿撵一停,慢步下了轿,入眼便瞧正红的朱漆大门,两旁是威风凛凛的石狮,怒目獠牙,似要吃人。
“国师大人,小心脚下。”
通报一番后,肖绯跨过门槛进了大殿。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下,金龙正座上,咸仁帝正蹙眉批着折子,他见进来的人,双目不明亮了亮,“爱卿,你来了。”
“臣,”肖绯弯腰作辑,“参见陛下。”
他位于国师,早已免了跪礼。
“免礼,赐座。”
肖绯道了谢,一挥衣袖,正襟坐于一旁的禅椅上。
“爱卿的身子近来可好些了?”
肖绯这才看清坐在他旁边的咸仁帝,见他三四十岁左右,黄袍旒冠,不笑时双目流出独属帝王犀利的光。
“承蒙陛下关爱,”肖绯淡雅不失恭敬道,“身子好了许多。”
咸仁帝听此,却皱起眉,轻握住肖绯搭在茶案上流露在外,瓷肌如玉的手,双眼眯起不明暗光,爱卿可还在怪那日朕喝多了酒,冒犯了你?
肖绯双耳一嗡,手上传来咸仁帝袭灼的温度,连手都忘了抽回。这皇帝不会对原主有意思吧?
他迅速扯出原主记忆翻看,果见不久前的宫宴后,咸仁帝在御花园中屏退了众人,对原主上下其手,不过原主似是不堪受辱,竟以死相逼跳入寒潭中。
原主性格倒是刚烈,肖绯想着也明白为何他一穿来,便头昏欲坠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利落地抽回手,立起身作礼,恭敬疏离,“陛下言重,臣怎敢责怪于陛下。只是陛下若是不胜酒力,日后还是莫要贪杯的好。”
他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冷。肖绯倒不是在意这些,只是此刻他若退让,这皇帝日后免不了得寸进尺。并且这皇帝喜欢的可能就是原主这高岭之花的模样,肖绯按照原主应有的反应来,不会出错。
果然,咸仁帝叹了一声没有发怒,他还欲说什么,只听外面御侍官小心翼翼地传话说淑贵妃求见。
顶着咸仁帝不耐的目光,肖绯这才依这借口退下。跨出后殿,他不想坐这带了脂粉气的轿子,徒步回了朝矶殿。
国师本应住于离宫不远的巫仉府,只因咸仁帝让他兼任太傅,未免来回奔波,便赐了他离皇子们读书的尚书房不远的宫殿。只是现在,冠冕堂皇是让他当着太傅,实则便有待考量了。
一连几日,咸仁帝没有再传他,只让他好好休养身体,授课之事待他身子好些再说。于是肖绯乐得清闲,便偷了几日散闲日子。但这日子如流水,流逝的飞快。
次日,他便起了早,用了早膳,准备了些授课帛书,去了尚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巫仉 z
宝宝们骚等我几日。
第51章 心机国师vs病娇皇子
尚书房中琉碧堂皇,温暖如春,殿前一座三鼎紫铜香炉炊炊白烟,异常好闻。
一进那日醒来的殿中,肖绯这才暗暗上下打量一番,襟袖翩翩地走了进去。
这时,一群正嬉闹的皇子伴读们见不苟言笑的国师太傅逆光而来,个个顿时敛了笑容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