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简正经起来说“接下来给你和小阳哥化妆,换衣服,这会山里太阳刚起来,正是好看的时候,我们拍几组照片。”
“化妆就算了了,往年都是拍个合照,正经摄影师都没有的,今年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叶朗诣说。
小简不依“我东西都带来,叶哥你不能辜负了这片苦心呀!今年也是个特殊的日子,留个特别点纪念呀。”
叶朗诣为难了一下说“我去问问你小阳哥,主要是他不太喜欢。”
说完走过去找齐泽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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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头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叶朗诣带齐泽阳出去玩来到了这个山里,初秋的山里早起往下望一大团雾气在山谷里丝丝禳禳的飘浮着,鸟鸣风动。着实把齐泽阳美到了,随手拿起手机和叶朗诣自拍了一张,拍完总是时不时翻出来回味一下。叶朗诣就说,既然这么喜欢那里,拿就每年纪念日都去那里合影留念,山不会移,也就当是有一种见证吧。
于是两个人就真的风雨无阻的每年来一次,并且每次都会留一张照片,照片也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又变成了四个人。
平常都是一家自己来,今年刚巧遇到个以前饭店的员工,结婚后就离开饭店去学了摄影,跟着师傅干了几年今年刚开了个店。叶朗诣也总觉得自结婚来,婚礼没有,正经八百的结婚照也没有,虽然齐泽阳一直也不在乎这些,总说嫌麻烦,但自己心里总觉得亏欠点什么。于是和齐泽阳好说歹说同意了拍套正儿八经的结婚照。也算是照顾小简生意,别人也没找直接找了他。
叶朗诣对员工好是店里员工都心知肚明的,当年小简结婚时,媳妇娘家人说嫌弃他干服务员没出息,让他换工作,小简也没想太多,当时觉得摄影师听起来好听,就试了试去了个市里挺有名个机构做学徒,误打误撞的店里还收了,可是小简当时还没辞饭店的活,饭店正是过年间忙的时节,小简也觉的理亏,抱着被扣工资的心态去找叶朗诣了,叶朗诣问了下情况非常痛快的就批了,一分工资都没扣还多给了他几百块,说是结婚的份子钱。小简也算是有心,每逢年过节都还是会给叶朗诣发个问候信息什么的。今年自己的店开业还专门叫了叶朗诣。农村人结婚早,虽然结婚了这么几年了,今年也还不到30,也算是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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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朗诣和齐泽阳说了会儿话,期间看到出齐泽阳推辞了几下,最后也不知道叶朗诣怎么说服的,最终还是同意了。
回到住处,小简和助手开始收拾东西,先是给叶朗诣化,昨晚云朵儿择床,齐泽阳一晚也跟着没睡好,看了会儿趴在床上睡着了,只觉得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叫他名字,齐泽阳努力撑开眼皮,一个近景的叶朗诣闯入画面,齐泽阳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头,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化了妆的叶朗诣。
齐泽阳直勾勾的看着叶朗诣,看的叶朗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摩挲着下巴说“干嘛这么看着我,被我倾国般容颜闪到了?”
齐泽阳趴着胳膊撑起上身,头仰着看他说“要不然,你把这门儿手艺学了吧?还真别说,每天看这样的,也真的还蛮养眼的。今晚要不就别洗脸了。”说完还冲着单眼眨了一下。
云朵从床角爬过来,坐到齐泽阳身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叶朗诣。
“哎……卸卸卸……搞的闺女都快不认识了,跟戴个假壳子有什么区别。”叶朗诣自暴自弃。
“欸~别呀,人家折腾好一气呢,你看这眉毛,就以前你那杂草丛生的眉毛,人家得给你修多久,画多大功夫才能给你搞成这样儿呢!”齐泽阳拉住叶朗诣正欲破坏头发的手。
“你这是红果果的讽刺吧。”叶朗诣切声。
“真没有,特帅!”齐泽阳笑着跪在床上说。
“真的?”叶朗诣心里顿时美成一团。
齐泽阳点点头,并且不顾周围几个大灯泡儿,仰头吻上了叶朗诣的嘴唇。
难得听到齐泽阳这么直白的夸奖,还当着外人大度的献吻,叶朗诣瞬间跟掉蜜罐里一样,助理给齐泽阳收拾的时候,还不住吹着小哨往镜子跟前扒拉扒拉头发,仰着头拔个鼻毛。
齐泽阳实在忍不住了,喊了句“别吹了,再吹我要尿裤子了!”
叶朗诣嘿嘿笑了两声住了嘴,坐外厅陪暖暖写作业。
正给齐泽阳夹头发的小助理说“小阳哥,你想尿就先去尿呗,咱又不赶时间”
齐泽阳有些尴尬“……没事儿,没想尿,我就不想听他,你弄吧。”
齐泽阳天生底子好,也不需要怎么收拾,就把头发弄了弄,简单化了化就好了。
小简拖出来两个26寸大的行李箱,拿出衣服让他俩换,之前听叶朗诣说过齐泽阳爱干净,又赶忙解释了衣服都是新进的一批,都洗过,别人没穿过。
一行人又复出去找了取景的地方,这才正式开始拍,小简也不摆动作,任凭他们一家自己玩闹,自己像个旁观人一样按快门。
小简也是敬业,一会子没注意,人不见了,看了看小助理,小助理往上指了指,齐泽阳和叶朗诣抬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简已经爬上了树,正叉着腿抵在两个大树叉上往下拍呢。叶朗诣赶忙挥手让他下来,太危险了,掉下来可不是玩儿的。
小简笑了笑说“不要紧,我从小就在树上长大的,在树上睡一觉都不会掉下来的。”
叶朗诣又劝了两句,小简依旧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