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哩,现在赶着上班,而这个人熬夜也需要休息,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这么想着,仁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我熬了粥温在锅里,你吃了再去睡觉。”
“好。”忍足应道。
交往以后仁王又撞上忍足两次胃病,有一次严重到进门就躺下了,什么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喝水也吐的程度。
仁王知道这是忍足长期熬夜又时常三餐不正常的缘故。
比较起来真不知道是谁的作息比较不正常。仁王自己也熬夜,通宵却没有忍足这么频繁。警局的值班是不会让他做的,他是属于技术工种,而忍足就不一样了,值班是整个晚上都睡不了的。
这两个人现在处于彼此都看不惯对方身体的地步。
忍足觉得仁王体寒,而仁王觉得忍足胃病太严重。
相互无法说服,就只能盯着对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有人关心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仁王去警局了路上思考了一下,给已经打好关系的icu的护士发了消息,问问看昨天医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来了一个来头很大的病人。就是那个迹部财团的董事长。好像是过劳突发心疾,还需要做几个后续手术。来了好多专家。”
……迹部?
仁王收起了手机。
忍足一觉睡到下午。
他起来洗了个澡又换了干净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可以准备晚饭了。
仁王发了短信说晚饭不回来吃,他要加班整理资料。
忍足便叫了外卖。
他难得叫外卖。
原本就在仁王面前表现出一副很注意身体又很会养生的样子,可惜一朝胃病病发,就被打回原形。忍足也没办法啊,做医生的心理生理压力都很大,他又任性地休学了两次,还不能落下学业。工作后也不想让别人以为他进医院就只是一个关系户,学术和临床都做的很拼命。
这样一来身体健康上就出状况了。
他是知道自己胃病颇为严重了,才坚持有空就自己做饭的。其他能注意的事项也都注意着。
比较起来他的生活比仁王健康多了啊,只是仁王的身体不好不坏,看上去糟糕却比他扛造。
今天他不想做饭。
顾虑着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很忙,也可能有旁观专家手术的学习机会,他也不敢太过怠慢自己,免得上了手术台胃病复发那就糟糕了。
给自己点了一份面,忍足一边烧开水一边对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呆。
他这时候才开始回想在医院见到的迹部。
在医院里,他看迹部就只是病人家属。
这是职业素质。
下了班便能想点别的了。
迹部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病床上的迹部老先生十几年前时的模样,和现在的迹部几乎是一样的。
那反而让他觉得陌生。
那是和他记忆里最深刻的迹部完全不同的样子。
这也很正常,每个人都在变,估计他自己在迹部眼里,也是陌生的了。
忍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他不可避免有一些想知道的事。
比如迹部这几年过得如何,有过什么经历遇见过怎样的人。
可这些他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他可以想象,却不一定要得到答案。
那就不用问了。忍足想,迹部这些天估计会很忙。毕竟迹部老先生住院这么大的事……
要直面董事会的责难,也要扛下迹部老先生倒下所带来的一系列舆论和公司内部的变动。
忍足的担心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他接过外卖员送上来的外卖,一边漫不经心地拆包装一边想,他可以的。
他对迹部的印象,不知不觉已经多了无所不能这一条了吗?
算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迹部呢?总归已经是过客了。
忍足这么想着,拿起筷子在汤里搅了搅,一边给仁王发信息。
“加班也要记得吃晚饭。宵夜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啊?我晚上带回去吧。”
“买你喜欢的吧。清淡一点就好。”
吃了大概算是下午茶的一顿午饭+晚饭,忍足换了衣服又去了一趟医院。
不是他的班,但他有些在意。
迹部到底是特意和他嘱咐一句的,他多看一眼也好。
和他轮替在icu值班的医生是他父亲的学生,他也可以叫一声师兄,关系不好不坏,专业技术倒是可以信任的。
忍足和师兄聊过一遍迹部老先生的情况,自己又看了一遍,再去给自己带教的实习医生布置一点作业。
卡着探病的时间,迹部又来了。
这次比前一天脸色要好一些。
忍足不值班,就索性和探完病的迹部一起走到楼下。
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没经过精心修缮,但还是干净整洁的。
门诊部那边透过来的灯光让小花园并不是那么昏暗。
仅有的路灯是刚换的,瓦数不低。
忍足下午调整过心情。
他看迹部眉眼间并没有焦急的神色,便知道迹部财团的事对迹部来说不算棘手。大概他对迹部的了解还是足够的。
“你还好吗?”这句话问出来忍足有些恍然。
他想,明明自己的心情还不错,可这句话一问,气氛就不太一样?
然后他看着迹部对着他挑了挑眉。
摆了摆手,忍足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但难得见了面,就关心一下。”
“我怎么会不好?”迹部微微颔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