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芽硬的不行又来攻心计“我都替你爸心疼,养了个白眼狼,大过年的,初二就跑出来进手术室了,人家一丧偶老头,大正月的你让人一个人孤零零的,你还能不能有点孝心了。”
萧一凡笑了“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成么,说的好像你不是为了那小直男丢下你们家老两口一样,话又说回来了,你爸怎么还不同意啊?你出柜都多少年了,怎么就是接受不了啊?”
“谁跟你们家情况一样啊,吃个年夜饭柜就出干净了,第二天跟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一样。”袁芽想起自己的烦心事越发烦躁了。
“主要是你们家那两位佛爷血压一个赛一个高,要是我,我就把证一领拍他们跟前,生米煮成熟饭了,能怎么着吧。”萧一凡笑着说。
“说的像是你爸血压不高一样,你都没想过你手术一做,之后你爸知道了,怎么办?这事儿可不是出柜这么简单的。”袁芽问。
萧一凡没正面回答,嘴角微微有点笑意的说“我们家老萧好像给我找了个小叔叔,他没承认。我还见了一眼,挺帅的,不过跟小冬叔比还差一点。我倒是挺想他俩能成的,但是我又不敢说,我怕我说出口对不起小冬叔,但是吧老萧这么些年单着确实挺可怜的,所以他俩要是真能成我也不反对,要是成不了,我就给他生个孙子玩玩儿。”
说话间麻醉科的人来了,弯着眼睛说“怎么是萧医生,我来前还念叨说呢,谁大正月的来做手术呢。”
“麻烦您了。”萧一凡客气的说。
“自个儿亲徒弟,张老都不主刀啊?小袁医生亲自消毒啊,给自己兄弟下刀待会可别手抖啊,呵呵呵。”麻醉医师一边调机器一边说。
“听见没?不许手抖。”萧一凡故意重点重复说了一遍。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袁芽更来气,倒不是自己不自信自己的技术,但是和张老的技术比可天差地别的,可是萧一凡偏偏瞒着张老,故意挑了张老休假的日子做,还千万叮嘱别让张老知道了。
器械的护士和指导的医生也进来了。
“梁师兄好。”袁芽和萧一凡打了招呼。
“感觉还好吧?给人家做了多少,自己躺在这儿不紧张吧?”梁医生是比他早两年的师兄,现在是仅次于张老的科里骨干,知道今天是萧一凡手术,不太放心袁芽,专门过来盯着。
“没事儿,不紧张,师兄你看着点儿袁芽啊,别一刀子给我拉腰上。”萧一凡还有心情开玩笑。
“贱的!就是贱的慌。”袁芽又有些愤愤不平。
“诶,我说你够了啊,闭嘴和绝交你自己选。”萧一凡见人来的多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
袁芽勾了勾萧一凡手指,耷拉着眼睛,声音也变成了央求的口气低声说“那我同意你和我绝交你能不能不做了?”
萧一凡捏了捏袁芽的手指哄着说态度也放软了说“我都躺这儿了,你说我还下的来吗?别墨迹了,好好做,回头在张老跟前表扬你。”
“你要给我…………唔……唔……”萧一凡话还没说完,袁芽就把麻醉面罩捂他脸上了,吸了几口萧一凡就不省人事了。
袁芽怎么能不心疼呢,比萧一凡比自己亲哥都疼自己,再说下去他就真下不去手了。
……
……
不过是个平常不过的植入手术,3个小时而已,袁芽做下来前胸后背都湿透了,剪断最后一根线时,梁师兄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做的非常漂亮。
大年初三,他们科室人特别少,只有几个待产的,外面有一个医生也应付的过来,袁芽在苏醒室等萧一凡脱麻醉,记忆里的萧一凡是个不着四六的人,除了上课,打游戏就是欺负他,但是又护着不让别人动他。天天嚷着要勾搭美女,也勾搭了几个,回回都因为爱打游戏又不靠谱被甩了,这凭张脸,要不是真的太不着调,也舍不得甩他,就这样还好意思分手哭。
袁芽回想的间萧一凡眼皮动了动,袁芽轻唤了他两声。
“袁芽”萧一凡小声的叫他名字。
“自己名字知道么?”袁芽按流程问。
“萧一凡”萧一凡界与模糊和清醒之间。
“疼不疼?”袁芽掐了他手一下。
“疼”萧一凡乖乖的回答。
“行了,清醒了,你再睡会,我推你回病房啊。”袁芽向安慰小朋友一样的口气。
萧一凡点点头,又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
……
再次醒来看到的还是袁芽,坐在床边给他调输液器流速。
“你没给我缝成蜈蚣吧?””萧一凡做梦梦到袁芽给他伤口的跟破补丁似的。
袁芽本来看着他惨白的脸挺心疼的,没想到第一句话就质疑自己的能力,把输液器一扔说“cao,我就应该给你缝成蜈蚣。”说完心又软了又问“难受么?”
萧一凡摇摇头说“就是好渴。有点恶心。”
“24小时禁食禁水”这点儿不用我说吧。
“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