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严没有给顾逸飞选择的余地,率先出手。
楼下两个人直到听到楼上有砸东西的声音才匆忙冲进来,进来时两人已经是不可开交了。
“顾逸飞!你犯什么混!”萧一凡大喊。
顾逸飞分神,一拳又稳稳的落到了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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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顾逸飞挂了条胳膊,两个鼻孔里各塞了条纱布团。
“顾逸飞!真看错你了!你怎么能和长辈动手!”马宁生气的指责着顾逸飞。
“我……没有……我没动手。”顾逸飞辩解。
“没动手老萧怎么能折了根手指!”
“我……爸他打我,我本能抬胳膊挡,他撞我胳膊肘上了,我没有还手,我躲都不敢躲。”顾逸飞委屈道。
“哼!”马宁没好脸的去追萧正严了。
“一凡,我没动手,真的没。”顾逸飞百口难辨。
“嗯,我知道,为什么打起来?”萧一凡知道要是顾逸飞动手了萧正严折的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爸说,男人就拿男人的解决方法,我赢了他就把你给我,输了就让我离你远远的,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动手了,我这……算不算输了?”顾逸飞有些气馁。
萧一凡眼睛里晕起一层氤氲,拉着萧一凡的手苦笑着说“疼吧?傻瓜,你要是真赢了,就真的输了!”
“那我这算……”
萧一凡凑近吸着鼻子拿棉球蘸了蘸顾逸飞眼角伤口渗出的血,略带心疼的道“我爸下手也太狠了,眼睛都充血了。”
(五十一)
七月份的中午,外面太阳把大地炙烤的像个大型电饼铛,顾逸飞惺忪的用脚勾了几下被踢到床下的毯子,勾了几次都没勾上来,索性放弃,身子蜷成一团继续睡。
没睡到五分钟,再次醒来,手搓了搓胳膊上冻起来的鸡皮疙瘩,撑起身找空调遥控器。
“啊……”顾逸飞睡得迷糊,用受伤的那只胳膊撑了,胳膊一软又跌回到床上。
“嘶……”这一下把他彻底疼清醒了,抱着胳膊疼的呲牙。
扭头往窗外看了看,感觉眼睛前飘黑影,他捂住好的那只眼睛,转了转被打的那只眼球,一大片黑影随着眼球的转动移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
把空调从16度调到26度,托着关节发锈的身体往客厅去。一推开卧室门,一股热气铺面而来,内外断崖式的温度差弄的他鼻子痒痒,连着打了3个喷嚏,打完就感觉鼻梁处发紧再吸气就已经不通气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顾逸飞从沙发上捡起绷带,挂在脖子上,把打着石膏的胳膊吊到胸前。睡了十几个小时了,早已经饥肠辘辘,顾逸飞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哎……就知道那家伙没人盯着就不好好吃饭。”顾逸飞嘴上小声嘀咕。
合上冰箱,顾逸飞插着腰发呆,从冰箱门上不锈钢框上看到现在样子,鸡窝头,嘴边一圈青色的胡茬,受伤的那只眼睛,眼白上的血凝了后从鲜红色变成了紫红色,配上他这幅模样出去怕是能把小朋友吓哭。
顾逸飞自暴自弃的又把头发揉的更乱了些,心里比这头发乱多了,从和萧一凡分开后电话就联系不上了,虽然知道萧正严一定不会把萧一凡怎么样的,但总是有件事悬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顾逸飞不甘心的又坐在沙发上拨萧一凡的号码,电话依旧关机,已经和萧一凡失联近72个小时了。顾逸飞倚在沙发上半张着嘴呼吸,突然癫狂一样把手机狠狠甩出去,手机撞到墙壁上瞬间四分五裂。顾逸飞弯腰,手肘撑在膝盖,头沉到臂弯间,心里头堵的难受。
再抬头,眼睛更红了,用力吸了吸塞实的鼻子,喉结滚动轻咳了两声,往卫生间走去,萧一凡提前给他和小石头都准备好了牙刷,顾逸飞在两个大牙刷里面找了找,没分出来那个是萧一凡的,随意抽了支,低头把牙刷了,又单手撩起水胡乱抹了把脸,毛巾一擦应付了事。
肚子再次发出求救信号,顾逸飞烦躁的再次走进厨房,各抽屉翻了个遍,只翻出来包干字母面,从冰箱里又翻出来罐午餐肉罐头,半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涪陵榨菜,顾逸飞撑开袋子抽了根儿尝了尝,好像没有什么明显变质的味道,点点头把榨菜放到面附近。
给锅里接了水,放到煤气灶上烧。单手开肉罐头,罐头没有阻力在料理台上乱跑,受伤的那只手用不上力,只好一只手拿着罐头,用牙咬着开罐器转。罐头打开,顾逸飞先用勺子舀了一大块,一口吃进嘴里垫底。一边嚼一边看锅里的水。
边等水开边吃,很快铁罐里就剩半块了,顾逸飞吃的不知觉,勺子再下,看到铁罐里的半个,犹豫了下,把勺子放下了。
水开了,顾逸飞小心的揭开锅盖,把一袋子字母面都倒进锅里,看着锅里起伏的字母顾逸飞又翘起唇角,本来字母面是为了给小石头提高吃饭兴趣买的,结果萧一凡童心未泯总爱买来自己吃,有时还专门挑挑拣拣拼出个单词再一口吃掉。
……
……
在厨房的顾逸飞隐约听到好像门在响,探了半个身子竖着耳朵听。果然木门传递出厚重的“嗵嗵”声。
这个房子每个月也就萧一凡回来住几天,会有谁来,八成是物业吧,顾逸飞走过去推门。
门一推开,门外站的却是萧一凡,宽大的白色t恤掩不住隆起的肚子,脸上红扑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