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将军在梁家老宅发现了官粮。”
“什么?!”周锦河闻言忙起身往外,道:“众位随本宫来,你前头带路!”
“喏!”
藏了官粮这还了得?一众官员忙跟着周锦河望外去,刚到府衙门口就见周锦河已然翻身上了马,扬尘而去。
吴忆正躺着家舒舒服服听着小曲儿,不想一队士兵突然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架着他望外去。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本官可是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大员!你们算什么东西!给本官松手!”吴忆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想挣开士兵的钳制。这些兵都是萧无定亲自带出来的精兵,哪是吴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胖子想挣开就能挣开的?见他不听话,几个将士干脆将他举了起来抬着去了梁家旧宅。
吴忆远远瞥见“梁府”两个大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镇静了下来,等将士们将他抬到萧无定面前,他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萧无定!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本官是陛下亲封的正二品大员!你不过是从三品的官职,竟然敢如此对本官!本官定要给陛下上折子好好参你一本!”
正在这时另一队将士也将梁慕带了过来,梁慕一进门腿便软了,全靠两旁的将士架着他才没滑下去。萧无定冷冷瞥了吴忆与梁慕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嗤笑道:“好啊,只要大人还能保住官位。哦不,”萧无定一侧嘴角上扬,尽是不屑,道:“大人还是自求多福,保住这条狗命吧!”
周锦河一到便见萧无定面容严肃立在庭院中央,梁慕与吴忆被压着跪在地上。众将士见她到齐齐跪下行礼,她匆忙摆摆手道:“免礼。”随即到萧无定面前,问:“将军,怎么回事?”
“还请殿下跟末将来。”萧无定引着周锦河往旁边房间去,在她耳边低语:“师姐给的消息,吴忆与梁慕勾结,将官粮移到了这儿以此抬高米价发不义财。”
闻言,周锦河眉头紧皱,在推开门见那一石石官粮时,面色霎时冷冻如冰,问:“这儿有多少粮食。”
“据我粗略估计,够全城灾民半月了。”
“呵,半月。”周锦河怒极反笑,转身一步步到吴忆与梁慕面前,冷笑道:“两位是否该给本宫一个解释,怎么够全城灾民半月的官粮会在梁家旧宅!”
“殿下!臣冤枉啊!这都是梁会长自己的粮食,前段日子说是装粮食的器皿不够,问臣借的器皿,官粮本就没多少,器皿空着也就空着,臣就借给他了!”吴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不经意瞪了梁慕一眼,梁慕此时面如土色,见吴忆这么说,将头点的如鸡啄米一般,忙称是。
呵,借器皿?当她周锦河是傻子不成?!周锦河冷笑一声,猝不及防反手抽出萧无定手中的剑指着吴忆的喉咙,道:“吴大人,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否则,等本宫自己查出来,你这条狗命也活到头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殿下这般怕难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臣这条命死不足惜,殿下从此坏了名声可不好,还望殿下三思!”吴忆梗着脖子回道,他此时绝不能认,一认就是全完了。
“呵,好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吴大人。”周锦河嗤笑一声,将手中的剑还给萧无定,往外头走去,冷声道:“来人,送二位回府,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府门半步!”
萧无定将剑入鞘,快步跟上周锦河。身后将士得了令,驾着吴忆与梁慕往各自府上去。
回了府衙,周锦河当即就组织了人开始查账,一时间整个府衙人惴惴不安。周锦河想来也知他们多少有点不干净,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大换血的时候。召集了临沂的大官小官,吩咐道:“本宫知你们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此时的当务之急是将灾民安顿好,就事论事,以往的事儿本宫不管,绝不牵连各位,只不过若是各位自作孽就怪不得本宫了。本宫给各位一次自首的机会,否则,查出来可没那么好过了!”
周锦河目光如炬,扫过底下跪着的众人,一字一句如同匕首般扎进众人的心,周身散发的气势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萧无定又想起春猎时见得周锦乾,虽是年幼,可就算他到周锦河这年纪,怕也不会有这般气场。这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呀,是那个九岁便说要夺天下护她一世长安的小姐姐呀。萧无定眼神追随着周锦河,宠溺温柔,仿佛在看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查账一事如火如荼,周锦河找了温沅上次提的几个可靠的官员主要负责,自己也参与其中,直至绯儿来唤才惊觉已然月上中天了。她捏了捏僵硬的肩膀,朗声道:“辛苦诸位大人了,明日再继续吧,各位大人先回去歇息。”
“殿下千金之躯,先行休息吧,臣等精神正好,还可再看一会儿。”
“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诸位大人还在这儿,本宫怎好撇下各位去休息?”
“殿下哪里话,殿下在这儿大半夜,如此亲力亲为臣等实在汗颜,这本是臣等分内之事,哪有让殿下一直在此一说?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否则上了身体可是臣等的罪过了。”苏恒清言辞恳切,其余一众官员也忙附和道:“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周锦河见他们坚持,也不推辞了,欣慰一笑道:“有众位大人如此,是临沂之福,也是大晋之福,诸位早些歇息,本宫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