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这是宁儿要送给温姐姐的礼物!”小姑娘默默在心中对锦儿姐姐说了句抱歉,没办法这是母妃吩咐的。
“哦?宁儿要给温姐姐送什么?”
“嘻嘻嘻保密!”说完,她高高兴兴爬上了马车,将包袱抱得紧紧的,惹得周锦河哭笑不得,也不问了。
公主车驾才到公主府,便听得人来回禀:“殿下,温沅姑娘过来了,刚刚才往暖阁去。”
“哦?”周锦河笑伸手刮了刮段长宁的鼻子,道:“巧了,你才想着给温姐姐送礼物她就来了,来,先随我去暖阁。”
“嘿嘿嘿,温姐姐一定也想我啦。”段长宁理直气壮挺了挺腰,抱紧了手中包袱自己率先往暖阁去。
一入暖阁,她便迫不及待往温沅那边扑去,温沅忙伸手接住她,生怕这小姑娘再摔着了,笑揉了揉她的头,道:“慢些,今日可算出来了?”
“我做完功课啦,才让锦儿姐姐带我出来的嘛。”段长宁在温沅怀里蹭了蹭,撒娇道。周锦河跟在她身后进来,笑打趣道:“可不能慢些,这小姑娘不知道心里惦记温姐姐多久了,还特意带了礼物呢,我瞧一眼都不行。”
“咦?宁儿还给温姐姐带礼物了?”温沅柳眉一挑,低头瞧着怀中的小人,笑语盈盈。
小姑娘被她瞧得突然心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呀,才不让锦儿姐姐瞧见呢,不然她要吃醋的。”
“噗嗤,你锦儿姐姐才不会呢。”说着,温沅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笑递给周锦河,低头对段长宁道:“你瞧,等会儿你锦儿姐姐就不搭理你了。”
周锦河上前几步接过,嗔了她一眼,道:“得了,你们俩玩儿去吧,本宫知情识趣,不打扰了。”说罢,施施然转身走了。温沅与段长宁对视一眼,目送她走远,小姑娘还做了个鬼脸。
不过待周锦河走了,段长宁从温沅怀中起来,颇为不好意思将包袱递给她,道:“温姐姐,这是母妃要给你的,只是说不能让锦儿姐姐知晓才让我这么做的......宁儿不是故意撒谎的......下次,下次宁儿一定给你带礼物!”
温沅接过包袱展开一看,是秋衣。她轻抚着布料,看针脚整整齐齐,都是顾南絮亲手一针一线所绣。阿萧也曾提过,她与父王衣物大多都是母妃亲手所制,在昆仑时她得空还能为师父与阿萧做些衣物,只是后来各自忙碌,便鲜少有空闲时候了。儿行千里母担忧,顾南絮一人在深宫之中,虽有颜后与周锦河,可此事却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心中担忧却又不能过分显露,烦忧可想而知。温沅将包袱合上,伸手轻抚着段长宁,柔声道:“说谎虽不好,可待你大些便知有些事说谎能不伤害人,那便非说不可了,还有许许多多无奈之事也只能如此,宁儿不必内疚,只需记着,日后不说谎害人便好。”
段长宁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温姐姐向来不骗她,她说的她记着就是,小姑娘乖巧点点头,又撒娇窝进温沅怀中,甜甜道:“温姐姐,带宁儿出去玩儿嘛。”
“好,温姐姐带你玩儿。”说着,温沅捏了捏她的小脸,拿起包袱,一手牵起段长宁柔软温暖的小手往自己府上去。
周锦河接了信件往书房去,也没让人守着,拆了信细细看了,得知已将甘州城夺回,突厥退回了草原,只是她也上奏父皇请求追击,想来父皇此时也接到了奏章。依周锦河对承平帝的了解,他定然会准许萧无定的请求,连月战争以来,从萧无定的奏章中足以看出突厥公主阿史那吉儿聪慧过人,若不是仗着经验与地势,萧无定还真不一定能胜。冬季将至,突厥难以过冬,若不趁此时趁胜追击,让突厥有了喘息机会,日后定然是一大祸患。周锦河看着,对阿史那吉儿也十分好奇,只是如今更是有些恼怒,若不是她,萧无定怎会如今还不回来,瞧这架势,怕是要明年夏日才能回京了。
周锦河拿着信到一旁软榻之上坐着,一边想着如何回信,想着想着却有些犯困,侧躺在软榻之上睡着了。再醒来已是黄昏,窗外静籁无声,放眼望去唯有黑色屋檐与昏黄天色交映,将暮未暮,惹得周锦河心中忽然而起一股孤寂,仿佛这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人,生死孤独。秋风起,天上云动,院中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卷起数片残叶离开枝头,于空中飞舞而后归于大地,入土沉寂。周锦河心中忽然有说不出来的忧郁,萧无定的信还在她手中,她用手轻轻磨砂着宣纸,目光远眺望向窗外,良久,朱唇轻启,叹息道:“梧桐一叶西北望,征人未归瀚海凉。”
公主殿下此时恨不得待萧无定回来就将她锁在府中哪儿也不准去,乖乖守在她身边才好。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她还是愿与她相识啊。周锦河叹息一声,起身到案桌边,自己将蜡烛点燃,动手磨墨,待她提笔时,外头天色已然全黑。又一日将尽,离你归京之日,又近了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精还不回来我都绝望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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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边境正有战事, 原本朝中一致同意秋狝不再铺张只走个过场, 可偏偏承平帝接到了萧无定将突厥赶出大晋的喜报, 一时高兴, 大手一挥吩咐秋狝如同往年一般举行,一众朝臣劝都劝不住, 连周锦河劝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意,惹得颜奕在府叹息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