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给我靠太近,懂吗?”贾琏拍拍贾蓉脑门:“都十岁了,是个大人了,该注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知道吗?”
一眨眼,他都重生九年了。刚来的时候,贾蓉还在襁褓里啃着手指头,现在这孩子也快到他肩膀了。
“知道啦,二叔……”贾蓉往外推贾琏:“你赶快回去,跟婶婶生小弟弟去。好好亲热亲热,连白日淫宣都算上,那也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啦。”
贾琏脚步一顿,咬牙:“谁给你说的这个词?”
“我爹啊,我问爹为什么青楼白天不开呢?小姐姐们昼夜颠倒,这样会让皮肤不好的。他就跟我说了,一般人,尤其是伪君子对白天做爱觉得很羞耻。这晚上算给他们遮羞布。”贾蓉应得铿锵有力,解释了一番原委。
对于贾蓉这因为家中长辈生活经历导致的“博学多才”,贾琏来回反复呼吸了一会,默默的接受。
刚想让人回去洗漱睡觉,岂料又听贾蓉叨叨起来了,语态老气横秋的,就差摩拳擦掌,当场指点:“二叔二叔,我爹先前来看我的时候还送了我不少图册的,有很多羞羞哒,要不?他说因为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小小蓉就长大了,所以先给我备着。等我彻底长大了,他会给我送通房丫头。这事不知怎么的,被皇爷爷晓得了。皇爷爷说宫里有专门教导人事的宫女,到时候也送我两个……”
“所以,我很懂的。”贾蓉道:“像你这样,婶婶是不会给你生宝宝的。”
贾琏抬抬手,将蹦起的青筋一点点的按回去,含笑道:“行,你说。”说完,暴揍一顿!懂这么多,还敢粘着他媳妇。
“首先,你们睡觉啦,”贾蓉一见贾琏这么虚心好学的模样,摇头晃脑着,滔滔不绝:“我跟秦王爷爷和赦叔父睡过,他们都是抱着的;我爹虽然没抱着我娘,可他们睡觉姿态也很放松的,可是先前跟你们睡一起。不知道你们现在还这样不,我之前半夜醒来,差点没吓死了,你们两睡得一个比一个规矩,就差用戒尺衡量的一样,然后跟你们睡觉,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跟你们睡,我半夜起来尿尿,我还没下床,你们双双都醒来了,诈尸一样的……”
“其次……”
万万没想到贾蓉竟然还能罗列出一二三四五。虽然都是对比秦王和他爹这对,外加少许贾珍和唐仵作,胡涂和傅昱,这两对事例。除了欣赏贾蓉的细心观察和总结能力外,他得跟这三对谈谈“言传身教”问题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跟司徒乐真有这么多问题吗?
贾琏恍惚着回房,看着司徒乐帮他整理好的行囊,一包一包的分门别类,还贴着小纸条,别提有多贤惠了。
不过……
贾琏幽幽的看眼听到动静就醒来的司徒乐,耳边回旋着贾蓉脆生生的“诈尸一样的”的形容,额头黑了黑。
这好像还真是个问题。
不是用警惕心一词可以解释过去的,毕竟秦王胡涂警惕性也有,但是嘛,睡在一张床上,这睡姿好像真规矩。
被贾琏幽幽的看着,司徒乐带着困惑:“我身上有蚊虫?”
“没。”贾琏边动手洗漱,边笑着:“只是没想到蓉儿倒是人小鬼大,精灵得很。”
“靠你这大师傅,还有数个师父,当然也靠蓉儿自己。”司徒乐闻言笑了一声:“蓉儿成材了,你以后也是有了个帮手。”
“他现在就是个小帮手了。”贾琏宽衣解带后,吹灭蜡烛,上床,侧身,借着月光看看躺着规规矩矩的司徒乐,眉头微微一簇:“我说,好像睡大通铺的,也没咱们两个规矩,中间这空隙能在横躺一个人了。”
司徒乐不明所以,看看贾琏。
“躺过来点,聊聊天。”
“哦。”
“再过来点。”
“这样?”
“这样。”贾琏瞅着人挪来挪去就半寸不到距离,索性自己带着被子往里靠了靠。反正都动摇那啥了……新婚之夜,那跨界小狗戏言也就随汪汪去吧。
司徒乐怔怔的看着面容近在咫尺的贾琏:“你怎么忽然……”
“要不然说小孩子鬼精呢?他都看得出我们之间横跨长江黄河了,万一他大嘴巴一咕噜往外说……”
拉长了语调,贾琏留够了想象空间,才侧眸看眼司徒乐,“你说,我们一晃眼,也算同床六年了,怎么就没发觉问题呢?”
“因为这才是正常得体的,而且有益健康啊,屈膝侧卧,益人气力,胜正偃卧。”司徒乐不解,理直气壮:“听我爹说,他小时候睡不好,还会被太傅们训呢。哪怕是睡着,也要得体优雅的,吉祥睡的姿势最好了。”
“也……哎,算了,抱一下也算以后有应对了。”贾琏面不改色:“你记得别漏了口风,知道不?”
“蓉儿这鬼精灵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会是跟胡涂攀比吧?”司徒乐靠近贾琏,反手抱了抱:“没见过你这么死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