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老……老太太知晓后,好像气昏过去了。王夫人和珠大爷都说要告您不孝。”
“出得了门吗?”贾琏一本正经问道。
兴儿想着荣府正门侧门角门偏门后门柴门等等一系列的门都有他们的人把手着,故而果断的摇摇头。
“天真。门走不通,还能飞鸽传书啊。”贾琏摩挲着这几月锻炼而长的茧,冷冷开口:“而且大房还有钉子啊!”
兴儿:“…………”
“爷可没好性子哄着个蠢妇。”贾琏丝毫不掩眼里的杀意。贾赦是贾琏的嫡亲父亲,兼之没傻之前借着所谓跑腿费零花钱也算别扭的表达了对他晨昏定省的肯定,傻了之后认他当“爹”,也算听话,他当贾琏,自会孝敬一分。
而邢夫人,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每日晨昏定省给足其当家主母的颜面,不求她当其一个家,反过来到是被撺掇着要生个儿子好争家产。
而且心机不到位,还敢到他面前来试探。
那就送她一场美梦!
第10章 婆媳杀心腹
贾琏指点了兴儿几句,便命人将账房内所有账册也一本不落全部搬到荣禧堂。
待除却惊涛居的仆从,以及正在当值伺候贾母与二房母子几个丫鬟婆子外,所有仆从都被捆绑完毕,贾琏看着王强面如土色前来,颤颤巍巍的将一个缺了一角的梳妆盒递过来,低声:“琏……琏二爷,出事了,我等在清点赖嬷嬷家私的时候,发现这……这里含有一封血书。你……你……您过目。”
贾琏打开梳妆盒,看着一半在夹层一半在外的手帕,眼眸迸发出一抹诡异的亮光,缓缓抽出阅览过后,不急不缓的去荣庆堂见贾母。
贾母早已被气的面色漆黑,一见贾琏带着装账本的箱子入内,恨不得抡起拐杖朝贾琏挥打过去,可脑海不知怎么的想起贾赦那鲜血直流的场景,只得咬牙切齿,眼里泛着怨恨之色,怒喝:“你这个畜生!”
这个畜生带着手下跟蝗虫肆虐一般,将整个荣府都搜刮了一遍不说,还将奴才,还将狗奴才偷盗的财物全部堆在荣禧堂,还不要脸的有个莽汉站在荣庆堂的垂花门外,念着:“赖家清点已经完成,共查抄出金银共计十万两,古玩字画太多,有些字不会念,待专业评估,房屋地契共计四座,五百亩良田,店铺三家;林家……”
这……这是明晃晃的抽她这个当家主母的耳光!
贾珠也是面色铁青,他们二房可以说是最先发觉不对的。毕竟贾琏不要脸的将一箱箱财物全堆积在了荣禧堂正院,而他们居住在偏院,自然知晓。
一开始,他还静得下心,认真温习功课,还能劝母亲一二,可是万万没想到贾琏竟然会为了区区财物,这般不顾贾家的颜面,将府内大大小小所有管事的家全部抄了过去。
等他们母子匆匆与老太太汇合,待要传唤护卫,却也是来不及了。
“琏弟,你为了管家而已,何苦弄这般阵仗?”贾珠冷着脸:“连赖嬷嬷的老脸都不管不顾?这些都是几代知根知底的老人了,若是传出去至我贾家颜面何存?”
“这得问你的母亲,荣府的当家太太王夫人啊。“贾琏冷笑:“管着管着,我荣府的家业可都改姓了奴才。”
被点名的王夫人闻言,捂着帕子忍不住哭道:“琏儿,我自问待你也不薄,何苦如此嘲讽我的一时失察?自我掌荣府中馈这十几年来,扪心自问也算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这些年且不提府内大小事务,便是大老爷要钱,我从来都是先让账房各种满足,有时候甚至还拆东墙补西墙,就怕大老爷一句亏待大房,虐待家主……”
王夫人正在哭诉自己的不容易,忽然间听着门外那唱号的声音响起:“清点周家,周家查抄共得金银五万三千两,依旧古玩字画不认识,房屋地契六座,田地三百亩,店铺一共……哎呦,亲娘哟,伤天害理影响子孙香火啊,快去禀告琏二爷,这居然还有放贷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