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北边打开院门,边说:“两年多没有回来,不知道积灰积到什么程度。”
王君檐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巨大的花架和池塘,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
沈之北惊喜地说:“这颗葡萄居然还没死!”
王君檐看着长势良好的葡萄藤,将院子的一边覆盖,自成一片天地,“肯定是有人帮你照看。”
沈之北一愣,进了屋子,看着不算很干净却完全没有杂乱、积灰的桌椅,心里想,肯定是师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给自己收拾,不然这屋子现在肯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王君檐也进了屋,屋子里的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书架、床、桌椅就很难找出大件的物品了。空间很小,却充满了小北生活的痕迹。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王君檐问。作为一个世家公子,他还真的没有打扫屋子的经验。
沈之北找出凉快抹布,沾湿水之后稍微拧一拧,递给王君檐:“把桌椅、床都擦一遍吧。”
说完他出去拿了簸箕,打算给自己的屋子来个大扫除,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是住不了人。
他拿着簸箕进屋,就看到王君檐拿着两块抹布,跟抹布大眼瞪小眼。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大公子竟然连抹布都不认识么?看这么久?”
这时候王君檐才看见原来小北已经进屋了,他顿时耳根子有些红,被小北看到他的窘态了……
沈之北无奈地说:“你就每个地方都擦一遍就好了,然后洗干净,再擦一遍。”
王君檐得令,虽然不知道每个地方具体指哪儿,但他总有一种再问下去会被嘲笑的预感,于是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和平时的“经验”——小厮在旁边做事儿时候的经验,对着桌椅和床沿慢悠悠地擦了起来。
很快,抹布变黑了,王君檐的脸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沈之北那边已经十分利索地把垃圾都扫完了,拖了地,丢了垃圾。回来一看,好么,这位大少爷拿着一块乌漆墨黑的抹布,一擦就有痕迹,然后又擦,皱着眉跟抹布杠上了。
沈之北摇摇头把他手中的抹布抢过来,用水洗了,递给他一块:“行了,我的大少爷,您先一边玩去吧。”
王君檐看着手中变了颜色的抹布:“……”
临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把屋子、院子、厨房、甚至是茅房都清理了一番。清理茅房的时候,王君檐整个脸是铁青的。沈之北猜他心里很想把凉贺和那些车夫小厮给要回来,心里窃笑不已。王家公子,估计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家务事,甚至包括清茅厕,想到这里沈之北就觉得好笑。
王君檐看沈之北笑得欢实,但也知道自己有些没用,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做完这些,两个人不顾疲惫,烧了热水,沈之北让王君檐先去沐浴,他去后边的小溪里抓几条鱼,摘些野菜瓜果回来,好做晚饭。
王君檐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却不放心沈之北独自前往,于是死缠烂打硬是跟着去了,满载而归之后,王君檐沐浴,沈之北处理食材。
等到他们都洗完澡,吃上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沈之北点亮了一根蜡烛,道:“家里煤油用完了,先用着蜡烛吧。”
暖黄色的烛光映衬着小北的脸更加的温柔,王君檐看着眉眼温柔的小北,听他讲出“家里”这样的字眼,从头到脚都冒着可见的爱意,爱的人叫沈之北。
一顿饭吃得王君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光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就甜得齁人。不知道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的独处,王君檐的眼神□□裸得可怕。
沈之北顶着这样的目光,淡定地吃完饭,收拾完餐桌还顺便漱了个口,而王君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突然抱住沈之北的腰,在他的耳边吹气:“小北……我们已经很久……”这一路上,因为凉沉景和易祎的存在,他们俩未能很好地独处,就算在客栈里,也只能很仓促地压着声音来一回,一点都不尽兴。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小北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更何况这里临近山脚,远离村里的聚集地,真正的独处。
沈之北何尝不知道王君檐的想法?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面子不愿说出来罢了。王君檐这么一说,他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王君檐将他放倒在床上,从头到脚好好地爱抚了一番,搞得沈之北软成一滩水。王君檐像是亲不够一样,翻来覆去地折腾沈之北。沈之北被折腾得脾气上来,吼道:“还来不来了?”这话一出,王君檐眼睛微变,狼一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沈之北。
沈之北毫无察觉,还在说:“你快点……啊!”
猛然地贯穿让沈之北有些微的不适应,好在前面做的准备够充分,沈之北没过一会儿就适应了。快感像是潮水一样,一阵一阵地涌来,沈之北被冲撞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随着王军演的节奏摇晃。
吱呀吱呀的声音,凌晨方休。
因为知道附近没有人家,也没有人会经过,王君檐和沈之北都放得很开,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暗夜,沈之北偶尔有一丝神智的时候听到自己的甜腻的声音和王君檐的低吼交织在一起,他就很羞耻。于是他又继续放任自己在欲/望中沉浮,这样羞耻感就会减轻很多
第二天,王君檐以为会像在崀观的奉常府一样,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休息,但他错了……间水村并不是崀观,村民不是他的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