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滋。”

“听到了吗，是艾滋病。”

知道答应的华志冰一顿，眼睛里一片冰冷，他从不动被污染过的东西，本想转身离开，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被人陷害，怎么陷害的，哦，他说被人安排和艾滋病患者住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么蠢，华志冰也不明白心中的悸动到底是什么，这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沉默许久之后，华志冰轻轻地摸了一下那冰冷的脸蛋，站了起来，瞟了一眼商近，“该看的都看了，先走了。”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商近也没什么好挽留的，嗯了一声，看他就这样离开，反观许正阳这次并没有追出去，问：“你怎么了，不追过去行吗？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华志冰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他一定会再来的，一定。反倒是你，就这样让100万飞走，行吗？”

“100万虽然可惜，但是送你回去，就必须耗损我的一段灵力，我这边可是没有玉玺能当作道具，一旦灵力减少，今后的工作都有可能受到影响，这样两相衡量，还是慢慢赚钱比较踏实。”

许正阳点点头，看着商近留了一张名片压在花瓶底下离开了，床上的自己还是没有醒来，守了一会儿就去了杨青大人的病房，所有人都在熟睡，而只有他意识清楚。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夜不能眠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寂寞，许正阳飞上天空，俯视着医院，又不敢出去，怕遇到意外的危险。

第二天的时候，华风羽照常带了些东西过来，但是也像昨天一样，白近一出现，他就匆匆离开。杨青大人还是一个人，周留没有过来。曹万万则是提着食盒去照顾他的父亲，顺带缴了拖欠已久的住院费和手术费，只是脸上却挂着一丝落寞。

生活还是要继续，等到了晚上，华志冰来看文询，因为他的门上贴着谢绝见客的纸条，所以没有见着人，转而来了许正阳的房间，在旁边坐了很久，久到许正阳哭了起来，哭过了，擦干了泪，也不见他离开。

“你叫许正阳，是我的爱人。”

华志冰突然说了一句话，把就在他跟前的许正阳吓住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反复念着这句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也许是笑过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用手抚摸床上的许正阳的脸，继而到了胸口，把他的病服解开，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喃喃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你要死？”

纽扣到底是没有完全解开，许正阳看着床上的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地接受着华志冰的动作，脸上突然羞红起来，即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捏着手慢慢吐了几个字，“不，不要这样。”

“可以吻吗？”

“华志冰……”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华志冰俯身过去，冰冷的唇交合，暂停了几秒，好似意犹未尽，华志冰苦笑了一声，“要是那个世界的我，应该可以好好痛吻。”

说完他就离开了，许正阳站在那里，又觉得不能就这样放他一个人，于是跟了上去，载着他的车，一直跟去了他的公寓。

穿过大门，看到里面黑白相间的简约装修，和他当时住自己对面时那间小公寓的装修风格很像，但是自从他们同居后，他为了体谅自己，找人在这个基础上贴了大量墙纸，让家里看起来暖意非常。

许正阳见他把衣服随手一扔去了浴室洗澡，由于不想当个偷窥狂，许正阳乖乖坐在沙发上，瞟了一眼茶几，发现上面摆满了自己的资料还有照片，才知道他昨天回去之后马上找了人来调查自己，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洗完澡后的华志冰很诱人，他随便裹了条浴巾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擦弄头发，把美好的腹肌展露出来，之后从茶几上散乱的照片中，随便挑拣出几张顺眼的，就这么盯着不动，看得许正阳心动又干渴。

但是过了不久后，华志冰又把照片打乱，露出了后悔的眼神，看得许正阳也沉默了下来，走到他的身边，企图安慰他。但是华志冰仍然无动于衷，许正阳才知道，明明就在喜欢的人身边，却不能让他听到让他看到的痛苦。

“华志冰，听得见吗？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所以即使我死了，或者消失了，也不要忘记我。”

“我还会有另一个爱人吗？”

许正阳靠在华志冰的身上，听他闭着眼睛喃喃说出了这样一句，身体不由抖了起来，大声叫喊，“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忘记我。”

第二天早上，许正阳一个人回了医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他蹲着抱住自己的双膝，不想见任何人，包括华志冰。

到了中午的时候，商近来看他，发现他一个人躲在小角落里，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过这种事情他见惯了，现在的许正阳就像是那些个一直死死跟着爱人然后看到对方找到了新归宿的鬼魂一样，十分落魄，坚持着自己的心意，却不能阻止时间流逝，对方将自己忘却。

商近回去想了想，果然100万还是比自己可能缺少的灵力更重要，更稀缺，于是这次再来，是想看许正阳有没有想到办法让华志冰乖乖把100万交出来，然而一进来就看到这种他不想插手的情况。

许正阳见商近来了，回想了一下自己落魄看了华志冰一晚后，匆匆逃回来的经历，顿时一阵委屈，扑了过去，述说了一番，也抱怨了一番。

商近闭着眼睛听他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