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不拉屎,哦不,荒郊野岭的,谁住这儿?
那厢莫殷出了剧组大门,快速地穿过了几条街道,从几棵长得分外茂盛的大树中间穿过,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小巷子青石铺路、篱瓦做墙,在如今发展迅速、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黛灰水泥的清水里,简直像是个被遗忘的世外桃源。
小巷子里并没有多少行人,显得很是幽静。
路的尽头是一栋黄木作围的小楼,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莫殷见了那门口挂着的两个黛绿色的灯笼,眼里就不禁流露出些许的笑意,加快了脚步向那里走去。
临到小楼门前,才见那小楼门上挂了个黑木的匾额,上面写着“对角茶楼”四个大字。
原来是个建在青石小巷深处的茶馆!
莫殷动作毫不迟疑地一把推开茶楼的大门。
茶楼内空调打得很足,一推开大门就有一股子冷气扑面而来。
莫殷忍不住笑:“天天打这么足的冷气,不担心亏本吗?”
正对着大门的柜台里坐了个穿着短袖t恤的年轻男人,留一头细碎的黑色短发,五官生得很是疏朗。
见莫殷进来,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却是笑起来:“我这店早就是亏本的了,还差这么点?你不都嫌弃在我这干没前途,辞职了吗?怎么,不忍心又回来了?”
“你自己要把店开在这儿的,没生意怪谁?”莫殷顺手关上门,走到柜台前自顾自地拿起给玻璃杯给自己接了杯水一饮而尽,“再说你季少还差这么点营业额了?”
柜台里的人也笑起来。
这个被莫殷称作“季少”的人名叫季少一,是这家对角茶楼的老板。
一家开得位置如此特立独行的茶楼按说应该配一个同样特立独行的老板才对,可偏偏这季少一却是个性子再正常不过的人。
服装不特意独行、性格不特立独行、就连爱吃的东西也不特立独行。
难得摸到这里的客人们都奇怪,这小老板是被哪个中间商给坑了吗,把店开在这种地方?
但莫殷却是知道,人季少就是故意选的这个址,图的就是它的清净。
用季少的话来说就是:“没生意怎么了?那些只知道在喧闹的街道找茶楼的人就根本不是能喝茶的人。我这儿的茶给了他们也是浪费,还不如便宜了我们两个。”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莫殷就看着他无奈地笑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碗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
对角茶楼每日的茶水,有一大半都进了他们两个的肚里。
这生意做的,也不知是为了赚钱还是赔钱。
莫殷管季少一叫季少自然不是因为说他有钱,而是因为人家名字里就带那两个字;可莫殷不因为这个管他叫季少并不意味着人季少就真的不是个少爷了。
季家在清水乃至z省,都称得上是家大业大。
季家父母当年白手起家,如今生意做得也算是红红火火,羡煞旁人。
季少一是季家独子,按说以后自然是要继承家业的;但季家父母心大,总想着儿子年纪还小,也不逼着他在自家公司里学习,只说等他自己想要继承了再来。
这么着,季少就拿着自己这么些年攒在了一些压岁钱和零花钱,盘下了一家店面,开起了茶楼。
一开始对角茶楼还是开在景湖的,离莫家还不远。
莫殷之前一年里找了无数份工作,其中之一便是这“对角茶楼”的活。
对角茶楼这么多年都没招过人,莫殷是第一个,所以季少一和关系很好。
哪怕在后来莫殷辞职了之后,两人还是常有联系。
看莫殷似乎渴得厉害,季少一从柜台里翻出个大的玻璃杯,亲手倒了杯水递过去:“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
他搬来清水后就给了莫殷地址,但莫殷一直没来过,既没时间、也觉得没事不好总麻烦人家。
这次莫殷突然上门,可让季少一惊讶坏了。
这家伙改性子了?
莫殷看季少一一眼,仰头把水一饮而尽:“借你这儿住一晚。”说着把玻璃杯往柜台上一搁,对着季少一笑了笑,“顺便求你办点事。”
“……难得啊!你莫殷居然开口找我办事?以前不是怎么说都不肯让我帮忙的吗?”季少一一脸惊疑地看着莫殷,随手替莫殷把水再蓄满,“什么事?说吧,你莫大少爷难得请我办此事,我不能帮也得帮啊。”
他说得揶揄,莫殷却是皱了皱眉,拿起手里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过了半晌才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查人?”季少一楞了楞。
季家发家之后做的多是各种酒店、旅馆行业,当然也有茶楼一类。来喝酒、住宿的人多了,迎来送往久了,得到了信息自然也多。
酒楼里是消息距离地这种事儿,可不止发生在古代,在现代也是一样的。
季家做了这么就的酒楼生意,在小道消息上的掌握度可谓远超其他同类世家,本就是个消息枢纽般的存在。往常也不是没其他家族的人求上门来打听信息,季少一早已习惯;但这求助者一下子变成了莫殷,还真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及。
莫殷自小在景湖长大,连清水都没来过几次,生活环境极其简单,怎么也需要查人了?
季少一:“到底是什么事?你别藏着掖着,详细点跟我说。”
莫殷点点头,跟他把在商场里发生的事说了。
莫殷叙述地时候口